还未清点统计。”
“唔?”赵弘润听得心中一愣,因为他昨日已将铚县的夜间巡防交给了孙叔轲,按理来说,昨夜出了那样的变故,孙叔轲应当第一时间清点损失,并且前来向他汇报才是。
那么……人呢?
赵弘润面色微微变了变,因为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不好太的猜测。
他当即问道:“孙叔轲……人呢?”
话音刚落,便听周朴回答道:“据说,孙叔将军带着兵士到南城质问那些难民去了。”
坏了!
赵弘润暗叫一声不妙。
因为在他看来,他麾下那些擅长带兵打仗的将军们,往往做事习惯直来直去,很少拐弯抹角。
就拿孙叔轲来说,这位将军昨日就怀疑那些难民,眼下城内果真发生了变故,难保这位将军不会带着士卒去逼问那些难民,甚至于做出一些拷打的举动。
而如此冲动的行为,往往会发生不好的局面。
想到这里,赵弘润即刻下令道:“传孙叔轲即刻来见本王!”
“是!”宗卫吕牧抱拳而去。
而与此同时,正如赵弘润所聊,孙叔轲带着干贲、佘离两名副将,率领着数百兵卒,来到了昨日那些难民居住的南城。
到了南城,孙叔轲也不废话,待那些村长、民长聚集之后,遂命令士卒们将十几具尸体在他们面前一丢。
那十几具尸体,皆是昨晚巡夜的魏兵们当场击毙的贼人。
“将……将军,这……您这是?”
那些村长与民长中,有一位看似五十几岁的老者,此人惊骇地看着被丢到眼前的尸体,面色有些发白。
只见孙叔轲冷冷扫了一眼在场的这些村长、民长,亦瞥了一眼在远处观望的众多难民,沉声说道:“昨夜,有一伙贼人袭击了城内巡夜的士卒,杀害了好些兵卒,老丈,本将军要你给个解释。”
“解……解释什么?”那位老者懵懵地问道。
话音刚落,就见干贲冷哼一声,怒声喝道:“少装蒜了!……铚县城内的平民,早已被肃王殿下迁至相城,准备日后带到大魏安居。此刻铚县城内,就只有你们这些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平民……”说着,他走上前两步,一把抓起那老者的衣襟,狠声质问道:“老头,你等究竟是受何人主使?!”
那老者****贲吓得面如土色,颤颤巍巍不敢言语。
见此,佘离皱眉说道:“将军,铚县的兵力本来就不多,若是城内发生变故,一旦项末大人带兵来攻,铚县势必难保……”
你的意思是,将这些驱逐?
孙叔轲沉思了片刻,只要做出决定,忽然听到身后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他这才发现竟然是带着一队肃王卫的宗卫吕牧。
“吕牧大人。”
尽管吕牧的品阶只是亲卫,而孙叔轲则是营将军衔,但他还是主动对吕牧抱拳行礼。
不过吕牧的态度亦颇为热切,只见他握住孙叔轲抱拳行礼的双手,将这个礼节按了下去,口中笑呵呵地说道:“孙叔将军何必如此拘束?……你我皆是为殿下效力,日后当多亲近亲近。”
一番客套说得孙叔轲心中暖意顿生。
忽然,他好奇问道:“吕牧大人为何而来?”
只见吕牧瞥了一眼地上那十几具贼人的尸体,随即又扫了一眼四周,对孙叔轲说道:“肃王殿下召请将军。”
“眼下?”孙叔轲心说我正在追查昨夜那些贼人啊。
然而,吕牧仿佛是猜到了孙叔轲的想法,低声说道:“孙叔将军不可冲动,还是先随吕某去见见殿下吧。”
孙叔轲顿时就明白了,遂皱皱眉压低声音说道:“吕牧大人,昨夜那伙贼子,有好些不曾抓获,末将怀疑就藏身在这些难民之中……”
他还想再说,只可惜却被吕牧笑着拉走了。
无奈之下,孙叔轲遂留下干贲、佘离二将盯着那些难民,自己则跟随吕牧回去见赵弘润。
片刻之后,赵弘润便在哨所内他的书房接见了孙叔轲。
对于孙叔轲的举动,赵弘润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昨夜被杀害的那些兵将,有不少是孙叔轲的旧部。
再者,赵弘润也能明白这位将领的气愤。
因为在这个年代,士卒战死于沙场,这是命数,是身为士卒的宿命。
因此别看鄢陵军当初杀了孙叔轲麾下不少士卒,待两方合并整顿之后,原身处敌我的士卒们,亦不会过于憎恨对方,充其量就是起初感到不适应罢了,然后就会慢慢融洽起来。
可是,士卒死在战场之外,死在刺客的暗杀下,死在阴谋诡计之下,这就另当别论了。注:这里的阴谋诡计,指的不是战场上的计谋,而是指像离间、暗杀、下毒等伎俩。在很长一段时期内,很多将军对这种伎俩都是抱持不屑的。
而此时,因为孙叔轲的关系,那些难民的情绪亦出现了波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