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在苦县驻扎了两日,修整了一下,待等到商水县将军巫马焦亦带着数千辆拉车、数万民夫的搬运队伍,以及数千商水军抵达了苦县后,便将苦县交给了巫马焦,再次率领川北骑兵与游马军继续深入楚国。
对此,谷梁崴与巫马焦可谓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川北骑兵与游马军这一炉可谓是势如破竹,无论是像固陵、苦县这样的大城,还是说,是某些楚国大氏族私造的小城,均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
他们二人只需带人跟在后头搬运财物即可。
眼瞅着那些数之不尽的财宝一趟又一趟运到商水县的县库,谷梁崴与巫马焦心中那个欢喜啊。
虽说这些东西不属于他们,可要知道,那位肃王殿下在赏赐财物方面那可是极为大方的,比如谷梁崴与巫马焦,这两年下来所积蓄的财富,足以造一座不亚于商水县肃王府的豪邸,只不过他们没敢造而已。
在魏国商水县混的这两年,比他们在楚国打拼二十年得到的东西还要多,也难怪他们如今对赵弘润、对魏国忠心耿耿。
而恨的是,川北骑兵与游马军的进展实在是太迅速了,这帮子有战马代步的骑兵,一点儿也没考虑到后方谷梁崴与巫马焦二人的搬运队伍,他娘的,他们俩可都是步兵,还拉着数千辆拉车。
每次还没等他们搬空前一个城县的财富,游马军的斥候便又派人前来催促他们,大意就是:骑兵们要继续推进了,你们俩赶紧带人来接管城池。
对此,谷梁崴与巫马焦恨地在心中直骂,因为他们日夜兼程,甚至于不惜给手底下的民夫支付额外的酬劳,叫他们加班加点,都赶不上川北骑兵与游马攻略这些城池的速度。
但是每次骂过之后,谷梁崴与巫马焦还是只能老老实实地前去接管城池,毕竟就算是为了那些财富,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
九月末的时候,川北骑兵与游马军逼近了桐丘,但是当瞅见这座城池的城门楼上竖立着平舆君的旗帜后,这两支魏国骑兵立马折道,越过项水(涡河的上游河段),准备攻打新郪(qi)。
因为桐丘属项城,而项城如今也是平舆君熊琥的封邑,因此从各种意义上说,并没有攻打的价值。
于是乎,火速赶到桐丘的平舆君熊琥,又增添了一笔功勋:使魏军不战而退。
但是在川北骑兵与游马军进攻新郪的途中,这两支魏国骑兵,终于遇到了阻碍。
因为新郪的东南侧,大概三十里外,便是新阳,即是新阳君项培的封邑。
因此,在进攻新郪时,博西勒与游马便遇到了前来支援新郪的新阳军。
倒不是说新阳君项培奸诈,只知道守卫自己的封邑。
问题在于,当项培听说魏国有一支骑兵正在进攻固陵君熊吾的封邑,并且迅速派出增援军队的时候,博西勒与游马早就打下了整个固陵邑,将战线推到了新郪。
遗憾的是,即便新阳君项培派出了援军,但仍旧无法挽回新郪被博西勒与游马攻陷的命运。
因为新阳君项培派去增援新郪的将领陈安,起先愚蠢地选择了死守新郪,结果被川北骑兵的跃马远射技艺打个灰头土脸。
而随后,待等那陈安鼓起勇气,率领麾下新阳正军主动出击,企图与魏国骑兵在郊外决战,结果,数万新阳军在五万余魏国骑兵的铁蹄下几近全军覆没。
连将军陈安本人,亦战死在乱军之中。
至此,新阳君项培为了支援新郪而派出去的五万新阳正军,堪称全军覆没,唯有小股残兵,拼了命逃回新阳,将这个噩耗带给项培。
因此,不怪新阳君项培没有在巨阳县的战场上露面,实在是他那边也爆发了战火,并且,那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魏国骑兵,让他感受到了极其强烈的威胁。
九月末乃至十月初,川北骑兵与游马军控制了新郪一带,但是在新阳,却遭到了新阳君项培的死命抵御,因此暂时驻扎于新郪。
而在此期间,游马见前面几仗任由川北骑兵抢尽了风头,也希望重新拾起砀郡游马曾经的辉煌,遂亲自上阵,采用砀郡游马曾经的战术,主动出击,控制了新阳县的郊外,截断了新阳县与其他地域的联系。
如此一来,率领大军驻扎在房钟县的项末,日子就更加难过了。
因为前一阵子,新阳君项培还陆续派军给他运粮,虽说每次运输的粮食储量不足以让项末对铚县发动一次战争,但好歹还能让项末麾下那五十万大军存活下来。
而眼下,川北骑兵与游马军却行走在新郪、新阳一带,彻底切断了运粮路线。
整个西路战场,楚军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