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在那些熊灏旧部的支持下,熊拓获封暘城君,亦逐渐受到了楚王熊胥的重视,对于这位生父,说实话熊拓并无多少亲情可言,因为他的心中,早已有了一位父亲,或者说,是仿佛父亲一样的人:汝南君熊灏。
熊拓始终认为,他叔父汝南君熊灏,是死在其的软弱与忍让之下,因为这位叔父不忍与其同胞手足动武。
而熊拓,却没有这种负累。
无论是固陵君熊吾也好,溧阳君熊盛也罢,亦或是其余几位仿佛是兄弟一样的人,在熊拓眼里,与路人并无多大区别。
比如在此时此刻,熊拓就恨不得固陵君熊吾此番领兵出征后,死在魏军手中,死在那个让他不止一次咬牙切齿痛骂奸诈的魏国小子姬润手中。
至于说什么此番熊吾出征后必能击败魏军的说法,这在熊拓看来简直是个笑话。
那个姬润,是那样容易对付的人?
有好戏瞧了!
熊拓暗暗冷笑着。
正如他所料,固陵君熊吾领兵出征后,没过多久就遇到了麻烦。
倒不是说遭到了魏军的袭击,而是在于,他根本找不到魏军究竟在什么地方。
“什么?魏军分兵了?”
这不,当听到前方斥候的回报后,固陵君熊吾瞠目结舌。
他实在有些想不通,面对着他们巨阳县一带五十万楚军,数量仅仅只有近十万人的魏军,居然还敢分兵?
这不是给了他们逐一击破的机会么?
嘿!没想到那个姬润竟是个蠢材!更没想到,熊拓居然摆在这种蠢材的手中……
固陵君熊吾心下暗暗冷笑。
然而,这份得意仅仅只是维持了一日工夫,就变成了焦躁。
为何?
因为熊吾根本找不到魏军的踪迹。
明明渡过浍河的魏军有将近十万人,可他却怎么也找不到对方的踪迹。
尽管他不间断地派出斥候,可这并没有什么用,那些潜伏在某处的魏兵,似乎是致力于袭击这些探路的斥候。
眼瞅着天近黄昏,熊吾很郁闷地下令搭建军营。
他准备先搭建好军营,明日再慢慢地寻找魏军,毕竟魏军就在浍河以南这巨阳一带,又不会插翅膀飞了。
然而就在当夜,熊吾便遭到了数支魏军的突然袭击。
可就待恼羞成怒的熊吾聚集军队,准备包围这些胆敢来伏击他的魏军时,这些魏军却仿佛心有灵犀地撤退了。
熊吾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白白放这些魏军离开,当即下令追击,没想到,途中在经过一片林子时又遭到了一支魏军的伏击,狼狈地退了回来。
本以为魏军的偷袭到此为止了,没想到五更天的时候,尚在帅帐内呼呼大睡的熊吾忽然被亲兵叫醒,说是又有魏军偷袭。
当时熊吾那个气啊。
好不容易守到天亮,待等熊吾抱着满腔愤怒去搜寻那些魏军的踪迹时,却面临了与昨日一模一样的尴尬:他,根本不知魏军究竟在何处。
整整几日,不只是固陵君熊吾的军队,事实上巨阳这一带所有的楚军军营,都碰到一个让他们头疼不已的问题。
白天,魏军根本不出动;而到了晚上,这帮人前赴后继袭击他们的营寨。
他们倒是也想做出反击,可这帮魏军根本不立军营,每日换个地方,让诸路楚军根本摸不着对方的踪迹。
诸多楚军将领气地几乎要吐血。
记得起初,他们暗暗告诫自己:不可教这些渡过浍河的魏军搭建起军营。
可今时今日,他们却恨不得替这些魏军造几座军营。
为何?
因为没有军营负累的魏军,根本无从找起!
既然找不到对方的位置,又谈何反击?
甚至于,起初那些魏军还很谨慎,只是在巨阳一带活动,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这帮魏军越来越嚣张,居然流窜到蔡溪、甚至是濠上一带,专门袭击楚军押运粮草的后勤军,破坏补给运输。
这场仗……怎么就变得这么难呢?
包括固陵君熊吾在内,相信有不少遭到魏军骚扰的楚国将领,皆抱持着这样的苦恼。
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以往的战术,无论是否耍弄阴谋诡计,好歹有个可以进攻的目标——敌军军营——可这场仗倒是好,魏军根本不立军营,这怎么打?
要不然……
忽然间,固陵君熊吾心中一动,转头望向浍河方向。
因为倘若没有记错的话,浍河北岸的铚县,可以视为是魏军的重要据点。
若是能攻克铚县的话,就能切断浍河以南那些魏兵的后路。
想到这里,固陵君熊吾心中大喜。
“传我令!前往铚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