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道:“城上的南门将军,晏某这话,也是对你讲的。……何不打开城门,归顺我军呢?”
城楼上,南门迟皱眉看着晏墨,并非说话。
不可否认,晏墨的话,等同于给他留了一条道路,一旦战况不妙,仍可以投靠魏国。
这看似是一件不错的事,可问题是,人在有退路的时候,他还会拼命么?
不得不说,晏墨不动声色地便打消了这附近楚兵们的死志,瓦解了他们拼命的念头。
当然了,单单如此,并不能说服南门迟投奔魏军。
不过晏墨一点也不着急,因为他早已听屈塍派人转告于他,他鄢陵军此番追击南门觉、南门怀二人顺势攻打相城,不过是起个佯攻作用而已,真正的杀招,还是商水军的项离、张鸣、冉滕那三支千人队。
而晏墨所要做的,就是借商水军的项离、张鸣、冉滕对相城发动夜袭的这件事,说服相城的守将倒戈,这样一来,功勋自然是归于鄢陵军。
这不,相城的东城门,已经传来了隐约的厮杀声。
见此,相城守将南门迟面色大变。
可就在他正欲有所行动的时候,城下的晏墨笑着说道:“城上的南门将军,不必惊讶,晏某早就说过,这座相城,无法阻挡肃王殿下的脚步,在你将城内重兵部署到北城门的这会儿,我军的商水军,已悄然攻破了东城门,杀入城内……唔,算算时辰,晏某这边也该发动攻击了。……那么,究竟是您主动打开城门,亦投诚的身份与我去见面那位肃王殿下,还是亦战败被擒的战俘身份,去见那位肃王殿下呢?”
听闻此言,城楼上的南门迟面色变幻连连,他紧忙来到城墙的内侧,眺望东城门方向。
果不其然,只见东城门方向人声嘈杂,更隐约有几处火起。
若在平日,南门迟势必是立即派兵前往支援,拼死守住这座城池。
可是听了晏墨那一番话,他却不由地犹豫起来。
“相城……守得住么?”南门迟低声询问着身边的心腹副将。
只见副将眼中闪过几丝为难之色,压低声音说道:“觉将军与怀将军的四万兵看样子是全军覆没了,单凭城内一两万士卒,倘若魏军尚未杀入城中,倒是能守一段时日,可如今魏军已杀入城内……不好守。”顿了顿,他更小声地说道:“为今之计,只有两条路。烧却城内的存粮,向浍河撤退,在那里重组阵势……”
明明说是两条退路,但这位副将却只说了一条。
而南门迟却已听懂了这名副将的意思,不由地沉思起来。
在他看来,魏军已杀入了城内,这座相城不见得能够保住,那么就像那晏墨所说的,究竟是以投诚将领的身份去见那位魏国的肃王,还是亦战败被擒的战俘身份去见那位魏国的肃王为好呢?
当然是前者!
想到这里,南门迟转身走向城墙的外侧,冲着晏墨喊道:“晏将军,您的话能够作数么?”
晏墨闻言脸上露出几许笑容,信誓旦旦地说道:“晏某不才,眼下担任着两万鄢陵军的副将一职……”
一个楚人,居然能在魏国担任两万军的副将?
南门迟眼中闪过一丝讶色,随即,他抱持着小心谨慎的想法,问道:“你鄢陵军的主将是何人?”
“乃屈塍、屈将军!”
屈?屈氏?
南门迟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毕竟屈在楚国那可是仅次于熊氏的尊贵姓氏。
想到这里,南门迟挥了挥手,沉声说道:“开城门!”
片刻后,相城北城门缓缓开启,晏墨微微一笑,翻身下马,拉着南门觉与南门怀,在二人受宠若惊般的眼神中,一同迈步走入城门。
旋即,鄢陵军兵不血刃地入了城。
没过多久,当南门迟那全军投降的将令传遍于城内后,商水军的项离、冉滕、张鸣那三位千人将惊愕地发现,城内不时何时已被鄢陵军控制了局面。
城内那近两万楚国正军,居然都在南门迟的命令下,向鄢陵军投降了。
这……什么情况?
三位商水军千人将面面相觑。
然而没过多久,他们便碰到了一位鄢陵军的千人将,后者很淡然地告诉他们,相城已经是他们鄢陵军的囊中物,商水军?爱去哪去哪。
“他娘的!”
千人将张鸣气地将手中的兵刃狠狠摔在地上。
在他身旁,项离与冉滕两位千人将的面色也不是很好看。
原因无他,鄢陵军巧妙地夺走了本该是属于他们商水军的战功。
而且是克一城的战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