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起阵列的楚兵,击溃他们的防卫,方便他身后的汾陉军击杀这些敌兵。
只不过杀着杀着,他已经偏离了他的目标。
这不,他身后的亲卫兵已连续几次大喊出声:“错了,错了,那里不是咱们负责……哎!”
想来那些亲卫兵,都快要急哭了。
这两条腿,怎么追的上蔡擒虎跨下战马的四个蹄子呢?
而此时,蔡擒虎越杀越深入楚军之中,忽然,他眼睛一亮,因为他看到一名同样骑跨着战马的将领。
只见那名将领虽然看似年纪轻轻,但颇为强悍,手中利剑左右挥砍,不知有多少士卒死在他手中。
是个好对手!
蔡擒虎两眼放光,双腿一夹马腹便冲了过去,手中的铁枪朝着对方轮了过去。
而此时,那名年轻的猛将闻声转过头来,蔡擒虎分明看到对方的脸上浮现几丝困惑。
心中起疑,蔡擒虎及时地收起了几分力道。
“铛!”
蔡擒虎手中的铁枪,被那名年轻的猛将用剑挡了下来。
“汾陉军?”那名年轻的猛将疑惑地问道。
蔡擒虎愣了愣,随即仔细地辨认了眼前这位将领身上的甲胄,随即这附近士卒身上的甲胄式样,脸上顿时泛起几分尴尬之色。
居然是友军!
“商……商水军?”蔡擒虎舔舔嘴唇问道。
也难怪蔡擒虎能认出商水军的甲胄,毕竟由于齐鲁魏三国伐楚的战事爆发,肃王赵弘润与楚暘城君熊拓私底下的兵器交易自然终止,因此,商水军仍然穿着继承于浚水军的甲胄,很好辨认。
“商水军,伍忌。”那位年轻的猛将抱拳自我介绍道。
见此,蔡擒虎亦抱拳自我介绍道:“原来是商水军的伍忌大将……我是汾陉军西卫营的营将,蔡钦。”
“哦,就是那位人称蔡擒虎的猛将……”
那位年轻的猛将,不,应该是商水军大将伍忌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蔡擒虎憨笑了两声,随即问道:“商水军这是在围杀南门觉、南门怀的相城楚军?”
“不错!”伍忌点点头,随即有些好奇地问道:“据伍某所知,这一带应该是我商水军的负责地,蔡将军您这是……话说您麾下的军卒呢?”
蔡擒虎本就不是憨傻之人,听闻此言,当即就知道自己已经杀穿了楚军,都跑到商水军这边来了。
“这个……”他尴尬地挠了挠头。
伍忌仔细一瞧这位汾陉军的猛将,见他身上甲胄通体鲜红,双目仍微微泛红,凸显血丝,哪里还会不明白,遂笑着说道:“将军若是不弃的话,可愿助伍某一臂之力,与我商水军再杀回去?”
“固所愿!”蔡擒虎一听顿时兴致盎然地说道。
二人一拍即合,与麾下商水军一起杀向楚军,而蔡擒虎与伍忌二人,更是亲自作为大队伍的先锋,犹如两柄利刃刺穿了楚军。
期间,商水军又先后与鄢陵军的晏墨部、屈塍部、左洵部、华嵛部、公冶部、左丘部等将领汇合,此后又碰到了汾陉军的中卫营邓澎与东卫营的褚宣,彼此颇有默契地围杀楚军。
可怜南门觉、南门怀兄弟二人的四万楚军,三面受到夹击,首尾难顾,被三支魏军杀得大败。
要命的是,三支楚军且战且包抄,让南门觉、南门怀兄弟连逃跑的退路都没有,只能选择强行突围。
只可惜,魏将们早已料到南门觉、南门怀兄弟二人要逃,堵死了他们的退路。
“降者不杀!”
随着魏军士卒开始喊出这个口号,便意味着这场混战已到了尾声。
而与此同时,在孟山楚营内,守将斗廉早已扑灭了营内的火势,但是那些混入他麾下军卒们当中的奸细,他却是没捕杀几个,更别说抓到活口。
毕竟青鸦众的段沛可不傻,在瞧见斗廉领着大队人马返回军营之时,便立马发出讯号,叫青鸦众提前撤离了。
除了个别青鸦众由于时机的关系,或没有机会逃走,只能继续雌伏在楚兵当中,或在撤离的期间被楚军士卒察觉,当场击杀,其余大部分的人,已经撤离了孟山楚营。
此后,段沛派人给负责掩护他们的商水军副将翟璜送了个口讯,于是,后者也带着那数千商水军从孟山上撤离了,只剩下斗廉与其麾下那近万的楚军,在军营里大眼瞪小眼。
“魏军……这是在搞什么鬼?”
在寂静的军营里,一名楚将忍不住嘀咕道。
但是,没有人搭话,因为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不是说魏军强攻军营么?怎么到最后只是虚晃一枪?
而就在这时,沉思良久的斗廉猛然瞪开了眼睛,脸上的骇然之色越来越浓。
“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