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军的任务,也并非是不远处那座军营。
赵弘润给予他们的攻打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南宫觉与南宫坏的相城楚军!
但不可否认,商水军副将翟璜率领商水军士卒攻打孟山的举动,引起了孟山楚营内楚军的巨大惊恐。
因为楚将斗廉调走了军营内大部分的兵力前往攻打山下的汾陉军,以至于此刻孟山军营内的兵力,根本不足以稳守。
因此,孟山楚营慌忙派人向主将斗廉求援。
没过多久,这份警讯便传到了楚将斗廉耳中。
此时,斗廉尚且与汾陉军挑灯夜战,彼此杀地眼睛发红,骤然听到后方孟山军营遭遇袭击,斗廉顿时就懵了。
怎……怎么可能?
斗廉简直难以相信,因为魏军的三支兵力,汾陉军正在与他交手,鄢陵军正在攻打南宫觉与南宫怀兄弟二人,这附近哪里还有什么别的魏军?
而片刻之后,斗廉脸上泛起几丝惊恐之色。
商水军?莫非是商水军?!……可,可商水军为何会在此地?难道龙脊山的南宫阳没有截到那支魏军?
一时间,斗廉隐隐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起初,他并不想相信龙脊山的大火是魏军造成的,但此时此刻,所有的疑团皆被解开:魏军,早已识破了他的意图!
这……怎么办?
斗廉不禁有些手足无措,毕竟他此刻与汾陉军厮杀地正凶,此刻撤退回援孟山军营,无疑会吃一场败仗。
可问题是,孟山军营不能不救啊,那不止是围歼魏军的战略要地,更是侧应相城的有利据点,一旦孟山失守,那么相城的处境显然是要艰难许多。
“此刻孟山情况如何?”斗廉瞪着眼睛质问那名前来报讯的楚兵。
只见那名楚兵急切地说道:“袭击军营的敌军不知数量几何,并且,军营好似混入了敌军的奸细,到处骚扰、放火,此刻军营内乱成一团……”
斗廉听得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在几番挣扎过后,咬牙对副将张继下令道:“撤!撤回孟山!”
“是、是!”
副将张继此刻听闻孟山遇袭,也是慌了神,连忙点头安排去了。
没过多久,孟山楚军全线撤退,这引起了汾陉军东卫营营将褚宣的警惕,他一边派遣副将步迁率军追击,一边亲自快马来到中军帐,向大将军徐殷启禀此事。
没想到当褚宣来到中军帐时,徐殷正站在帐外,负背双手笑呵呵地看着孟山方向。
“大将军。”
褚宣一脸惊讶地打了声招呼。
“是褚宣啊。”徐殷转头瞧了一眼,笑呵呵地说道:“徐某此前估算着,你差不多也该派人来了……没想到,你亲自来了。”
褚宣愣了愣,满脸困惑地说道:“大将军这话,末将不明白。”
听闻此言,徐殷眨眨眼睛,笑着说道:“那斗廉不是撤军了么?”
“诶?”褚宣震撼地睁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大将军如何得知的?”
而此时,就见徐殷朝着孟山方向努了努嘴,笑着说道:“你看孟山。”
褚宣转头一瞧,惊讶地发现孟山楚营不知何时火势大作。
他倍感意外地问道:“大将军派人偷袭了孟山楚营?”
“我没有。”徐殷摇了摇头。
褚宣闻言一愣,在皱眉思忖了一下后,惊喜地说道:“莫非是肃王殿下亲率的商水军?”
“呵呵。”徐殷捋了捋胡须,点点头喃喃说道:“徐某就猜到那位殿下不会那样安分,这不……真是位了不起的年轻人呐,那楚将斗廉自以为能算计我魏军,然而在那位肃王殿下的眼里,那斗廉的意图,不过就是个笑话而已……”
褚宣静静地听完了徐殷对赵弘润的夸赞,随后兴致盎然地说道:“大将军,那我们亦强攻孟山吧,助肃王殿下一臂之力!”
“强攻孟山?”徐殷转头瞧了一眼褚宣,摇摇头说道:“不,接下来,我军要围攻南门觉、南门怀的相城楚军!”
“大将军,你这……”褚宣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徐殷。
仿佛是猜到了褚宣的心思,徐殷正色说道:“连我等都晓得孟山不好打,难道肃王殿下会不知?……孟山楚营只有一个出入口,倘若肃王殿下果真要强攻孟山,就不应该袭击孟山的西北,对东侧不闻不问。……他这是故意放斗廉回营求援,换而言之,那位肃王殿下的意图,根本就不是孟山楚营,如此一来,最有可能的也就是南边的南门觉、南门怀那四万相城楚军了……”
说到这里,徐殷举起右手,虚握拳头,沉声说道:“就在方才,徐某已传令鄢陵军的屈塍将军,令其从迂回向南,包抄南宫觉、南宫怀二人,不出差错的话,商水军应该会从西北杀出,到那时,我汾陉军、鄢陵军、商水军三支军队,便可将那四万相城楚军包围在内……”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
“三面夹击,覆灭此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