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错觉么?总感觉又有哪处有些不一样了……
摇摇头,赵弘昭自顾自地朝内走去。
宗卫们面面相觑,均有些不解。
而与此同时,在宫中换好衣服的赵弘润领着一帮宗卫们出了宫,顺道将他六皇兄赵弘昭的又一副作品换成了银子。
故技重施在城中溜达了大半圈,直到感觉差不多甩到了身后的尾巴,赵弘润便领着沈彧、穆青、吕牧三人径直去了一方水榭,叫其余七名宗卫继续在城内遛弯,防止身后还有人盯梢,完了,就叫他们自顾自到酒肆吃酒去。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回再想见那位苏姑娘,赵弘润就不必再猜那什么谜了。
他直接向一名龟奴自报了姓名,没过多一会,楼上翠筱轩的小丫环绿儿便噔噔噔地跑下来迎接赵弘润。
可能是昨日那四百两银子起了作用,绿儿对赵弘润的态度明显改善了许多,这个财迷的小丫头一边将赵弘润迎上三楼,一边贼溜溜地打量吕牧肩上的那只背囊,待瞧见背囊鼓鼓囊囊,她这才满心欢喜。
对此,赵弘润摇头表示无语。
“小姐,姜公子来了。”
绿儿通报了一声,随即屋内传来了苏姑娘的请声。
进了屋,沈彧、穆青、吕牧三位宗卫还是坐在昨日的位置,盘膝抱胸,闭目养神。
而赵弘润则惊讶地望着屋内的墙壁,因为他发现,屋内原本挂得满满当当的那些鹤图,全都被撤掉了。
“那些画呢?”赵弘润好奇问道。
苏姑娘闻言无奈地望了一眼他,幽幽说道:“亏得姜公子还问奴家……有姜公子所画的这只仙鹤在,奴家的拙画中那些凡鹤,哪还敢出来贻笑大方,早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嘿。”赵弘润嘿嘿一笑,低头一瞧面前不远处的小案,却诧异地发现这张昨日他们用来喝酒的案几,今日上面却没有预备酒壶、酒杯。
赵弘润微微一愣,正要开口,却忽然听那位苏姑娘低声请道:“姜公子不放移步奴家这处,奴家已预备了酒水。”
赵弘润闻言抬头一瞧,果然发现苏姑娘在她内室的那张案几上准备了酒水。
除此之外,案几上还摆着一副棋盘。
“昨日输得不服气?”赵弘润在她面对坐了下来,有些好笑地问道。
苏姑娘闻言有些埋怨地望了他一眼,略有些惆怅地说道:“奴家自诩擅长琴棋书画,可昨日先是输了琴艺,后又输了画技,就连书法……奴家自忖也难比公子。于是今日就唯有搬出棋来,希望可以扳回一筹吧。”
“自信满满嘛。”赵弘润望着苏姑娘,忽然不怀好意地说道:“要是我告诉你,琴棋书画我最擅长的就是棋,你还这么自信么?”
诶?
苏姑娘一脸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奴家不信。”苏姑娘想了半天,还是不能置信一个年仅十四岁的稚童竟然精通琴棋书画。
“不信?那试试呗!……不过先说好,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望着赵弘润那依旧热切的眼神,苏姑娘不由地面颊有些羞红,低着头幽幽说道:“那……姜公子你说怎么办?”
“我要你陪我喝酒……是真喝哦,可不是嘴唇沾一沾酒就算了事了。”
“只是这样?”苏姑娘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
“……”赵弘润愕然地盯着她看了半天:“你以为呢?”
“奴家也以为是饮酒。”苏姑娘羞得白净的脖子都泛起了绯红,慌慌张张地说道:“既然姜公子如此自信,那奴家可执先手了。”
“随意。……以免你输了不服,再让你三子。”赵弘润自斟自饮了一杯。
……
苏姑娘惊异地瞧了一眼赵弘润,眼珠一转,啪啪啪啪在棋盘四个角落的边星落了子。
“你很诈哦。”赵弘润有些哭笑不得,随即摇摇头,笑道:“可惜还是无用功,你终归要输。”
听着这狂妄的话,苏姑娘心中憋着气,打定主意定要让这个不晓得何谓谦逊的小子尝尝败北的滋味。
于是她绞尽脑汁,全神贯注,每落一子前都要考虑很久。而在她面对的赵弘润,却仿佛只顾着一边饮酒一边欣赏着她的美丽,几乎是毫不考虑地频频在棋盘上落子。
可毫无天理的是,就这样最终竟然还是赵弘润取胜,而且还是以极大的优势取胜。
怎么会?
苏姑娘简直惊呆了。
“喝吧。”赵弘润替她倒了一杯,端到了她面前。
望了眼棋局,又望了一眼赵弘润,苏姑娘只好捧过酒杯,在赵弘润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捧着酒杯一点一点地将杯中的酒水饮尽。
可能她真的不善饮酒,以至于明明只是一杯淡酒,她的面颊上便泛起了一层嫣红的酒晕,一双美眸亦变得更为柔情似水,更具魅惑。
望着这一幕,赵弘润由衷地感慨,美人醉酒,这果然堪称是世上难得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