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蒙军攻城时用的,以巴豆、砒霜添在柴薪中,能滚起毒烟。
没想到,宋军今夜也有机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后续还想从地道口出来的蒙军被砍倒在地。
火油泼洒而下
“走!”
郗元勇大吼着,下令撤退。
他已顾不上史天泽交代的各种命令,比如不能留李瑕活口。
眼下他想要活都是千难万难。
“快让后面的蠢货转身!”
“别他娘的再堵进来了!”
百余丈长的狭窄地道,后面的蒙卒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完全没办法立即后撤。
郗元勇被卡在那,进也不能、退也不能。
很快,火已点起,烟气在地道里蔓延开来。
“咳咳咳咳咳”
饶是郗元勇有一身勇武,已完全不得施展。
他只能咳嗽着,感受着强烈的痛苦。
“啊!杀了我”
这一切,史天泽尚不知晓。
他依旧在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大部蒙军。
哪怕是奇袭,他也比汪德臣更稳妥,要借奇兵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奇胜门、镇西门两处城门。
这能把蒙军的人数优势发挥到更大,让宋军疲于奔走。
“传令全军,出发!”
“人呢?!”
石子山上,阿塔赤还在愤怒地大喊。
“十万大军!人呢?!还不来支援?!”
各处的护驾兵马根本来不及集结。
“嘭!”
宋军已完全撞破了营寨,一杆大旗轰然而倒。
王坚已冲到阿塔赤身前。
双方对视了一眼。
阿塔赤眼中满是惊愤、紧张、激动;王坚的眼却像死水一般平静,这是因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平静中却又有无尽杀意。
“杀啊!”
阿塔赤扬起弯刀就砍。
王坚俯身,一扑。
“铛!”
弯刀砍在王坚背甲上,劈裂了铁札片,劈出一道血痕。
王坚硬挨了一刀,头盔重重顶在阿塔赤身上,将他撞翻出去。
如同一头牛。
同时,也有两名宋军扑向阿塔赤,嘴里大吼道:“我们拦住他!你们随将军斩鞑主!”
宋军紧随王坚冲上,浑然不管两面的蒙军围上来对着他们乱砍。
这里,是拱卫蒙哥的第二道防线。
已破。
阿塔赤被两个不要命的宋兵拖着,不能顺心指挥,急得嗓子冒烟。
“围住他们!”
“额秀特!”
“称海!”
“称海”
称海是蒙哥的宿卫将领,守卫的是今夜的第三道防线。
若说这三道防线是按将领身世排的,也有些道理。
最外围的木花里,党项都元帅之子;
中间的阿塔赤,蒙古都元帅之子;
最靠近蒙哥营帐的称海,则是怯薛军统帅古剌之子。
今夜,大汗之安危已系于古剌、称海这对父子。
“阿塔赤,我额你娘!”
此时,称海还没准备好,眼看前方阿塔赤防线失守,压力顿增。
他要疯了!
“拦住他们!”
情急之下喊出的命令并不有效。
有的蒙卒下意识地张弓,有的则冲了上去。
称海一看,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再组织像样的防御了。
他只能拨刀而出,亲自迎上王坚。
“拼死保护大汗!”
至此,蒙军宿卫措手不及之际,危险已开始逼向了他们的大汗。
厮杀,离那顶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金帐已仅有一箭之地。
帐帘被掀开,有人走了出来。
那是个高大魁梧的身躯,只穿着一身白色的毡袍,披着微卷的头发,浑身散发着严酷的气场。
有时,他像是一个神明。
像是长生天降他来统治这世间
“大汗!”
“请大汗避开!”
蒙哥没有避,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了前方。
视线所及之处,他已经能看到王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