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绯作势要起身却被景行按住:“行了,这屋里就咱兄弟两个,别折腾了。”
赢绯看看画像又看看景行,哭笑不得地说道:“有点意思啊!贵朝的皇帝陛下有点意思,差了贤王爷督战还不放心,还要……”他一指画像压低了声音道:“自己来不了,就让画像御驾亲征?”
“这倒不是。”景行一摇头,说道:“这幅画像可是我费了力气讨来的,我皇兄原是把它挂在自己的寝宫里的。”
“哦?”赢绯站起来负着手凑过去仔细地看着那副画,不禁赞叹道:“这画法倒是少见。”
“不过,我说小舅子……”赢绯一边看一边笑道:“你讨了这幅画像可是要早晚跪拜的,有那份诚心不如供奉一尊送子观音呐。”
景行瞟了画像一眼跟着一皱眉,似乎是不想看第二眼似的,他移了下身子正对着门口坐好:“不提它,咱们接着说正事。”
赢绯回头看了看他,点着头回到原处坐好:“成,接着说。”
……
燕之去隔壁院子转了转,把自己的衣服拿了回来,等她收拾好之后已经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
看见侍卫把饭菜直接送到了正屋里,燕之又去了隔壁的院子,和大伙一起吃了午饭。
转眼到了晚上,景行与赢绯仍未出屋。
燕之独自一人吃了顿没滋没味的饭,很潦草地洗漱了一番,铺床睡觉。
她几乎是头一挨枕头就睡了过去,并且睡得特别的沉,连景行开门进屋的声音都未曾听到。
站在门口看着炕上躺着个人景行先是一愣,随即笑了……
他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落了闩又轻手轻脚地走到炕边上,抬了一条腿跪在炕沿上,两手支着身子看燕之。
燕之睡得很实,呼吸绵长,怀里还抱着个枕头。
景行默不作声地看了一阵才起了身,脱了外袍搭在椅子背上他在屋里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轻声道:“还是得有个媳妇儿,这才是过日子呢。”
吹了油灯,把燕之给他铺的被子扔在炕里头,景行轻轻地掀了燕之的被子灵灵巧巧地滑了进去,他把那具温暖柔软的身子捞进怀里抱好,舒舒服服地长出了一口气。
“吃饭了?”几乎是景行一撩自己的被子燕之就有了察觉,一闻到那股子熟悉的药香,燕之连眼睛都没睁,只含含糊糊地问了一句。
“这都什么时辰了,早吃了。”景行轻声笑道。
“哦。”燕之拱了拱身子想把紧贴着自己的人拱到一边去,可那人贴的太紧她又困得不行,只得由他贴着:“那睡吧……”
室内一片安静,燕之转眼又睡了过去。
一路的奔波再加上昨夜的辛劳,燕之已经好久没有觉得这般疲累了。
“景行!”片刻之后,燕之惊呼一声,随即压低了声音:“我又跑不了,这事儿就不能歇歇再做?”
她心里纳闷:我的裤子他是怎么脱的?我怎么一点感觉没有……
“爷躺不住啊……”景行的声音是颤抖的,呼出的气息热乎乎地扑在燕之的脸上:“就一次,爷说话算话。”
“不行!天天夜里不睡觉,你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燕之抬了腿想把身上的人顶下去,结果景行趁虚而入立时沉了身子,疼得燕之一哆嗦,余下的话化成了小小的一声:“嗯……”
“嗯……”景行也跟着轻哼了一声,舒服地哆嗦了下,他俯身吻上了燕之的唇:“谁说爷天天不睡觉……爷可是要天天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