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胭脂的?”景行手里的里衣被燕之夺走,他追在她的身后问个不停:“不对啊,看大小就是爷的,这料子也是爷平素常穿的……”
燕之不搭理他,进了楼上的卧房,将那件里衣叠了塞到了柜子的角落里。
关好衣柜的门,燕之回身便看见景行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她横了他一眼。
“爷已经知晓那件衫子的来历。”他一扬手晃晃手札册子:“才看到的。”
燕之的心顿时跳的快了起来!
她面红耳赤地看着景行,咬牙道:“看到又如何?只能说明姐姐我金贵!嫁你的时候可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
景行眼珠子一转略一思索便笑开了花:“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燕之一怔,旋即明白过来自己是着了对方的道:“一肚子坏水儿!”
景行摇头摆尾笑得得意,燕之看得好气好笑,不禁说道:“回你的贤王府去,别老没事儿就气我!还想在我这儿混吃混喝?晚上没你的饭了。”
“无妨。”景行过来将燕之抱进怀中笑眯眯地盯着她鼓鼓的胸脯说道:“饿不着爷。”
……
天气渐热,燕之也出了月子。
景行在贤王府大排宴宴给俩儿子办了一场热热闹闹的满月酒。
贤王爷与乐圣嫡女生的儿子办满月,帝都里那些有点名望的人家都伸长了脖子想得到一张请柬。
有幸能到贤王府参与这一场盛宴的宾客们在吃了一顿与众不同的丰盛酒席后是带着些许遗憾离开的。
满月宴上贤王妃只出来露了个面便退了席,更别说当场弹奏一曲了。
入夜时分,宾客散去,夫妻两个换了舒适的便服坐在寝殿里喝茶闲聊。
“礼金都让账房收了,我让他们一笔一笔的记清楚,以后咱们也得还礼呢。”桌子上摆满了皇帝陛下赏赐的礼物,燕之将那些锦盒挨个打开,最后不禁笑道:“你这位皇兄可真舍得,你瞅瞅,一式双份,不是金的就是玉的。”
景行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这些东西再贵重也是有数的,爷去年给他挣了那么一大片江山回来呢。”
“王爷,您这是恃宠而骄啊。”燕之把锦盒放下斜睨着景行道:“这样的话都明着说了?”
“傻了吧唧的。”景行喝了口茶淡淡地说道:“屋里就咱俩人,爷说了什么话胭脂都得当着没听见。”
“如你这般还要出言提醒的,那就是雏儿!”景行抬眼看向燕之:“没眼力见的,嘴不严实的,爷能留着?”
燕之把桌上的锦盒木匣打开一一看过,分开成了两份:“这份是老大的,这份是老二的……”
“爷跟你说话呐!”景行伸长了胳膊一杵燕之的脑门子:“乡下妞儿,财迷,没见过世面的!”
燕之手里的动作顿住,抬头怔怔地看向景行。
他,终归还是那个他啊……
就算是没了四年的记忆,他还是一点一点的回来了。
“不认识爷了?”景行拖着椅子坐到了燕之的身侧,嬉皮笑脸地搂住了她:“先把这些劳什子放放,没人跟你抢。”
燕之沉了口气,没搭理他。
“不理爷了?”景行伸着脖子凑到燕之面前:“爷有正事儿和你说。”
“不是王爷才说的么,王爷您说了什么我都得当着没听见。”燕之往后一靠正靠在他的手臂上,景行就势把她勾进了怀里:“儿子过了百日就该上宗谱族谱了,爷给那俩小子琢磨了几个名字,你听听哪个好。”
“咱儿子不是早就起好名字了?”燕之歪头看着他:“叫乌兰啊。”
“乌兰?景乌兰……”景行沉吟了下一摇头:“你起的?不太好,乌兰……边关有座城就叫乌兰。”
“我儿子命苦啊,他爹不学无术没学问,只会用座城池的名字糊弄他们。”燕之坐直了身子慢悠悠地说道。
“爷起的?!”景行抓了抓头皮‘嘿嘿’笑道:“爷满腹经纶,怎会给儿子起名如此随意?还是听听爷新琢磨的名字吧……”
“就叫乌兰!”燕之打断了景行的话:“乌兰很好。”
“乌兰是你我相依为命的一段岁月,你怎么能说这个名字随意呢?那段日子你不记得了,我却忘不掉”
景行看着燕之,看着她涣散的视线里隐隐的悲伤。
他的心蓦地一疼:“爷的嫡长子就叫乌兰。”
“老二也叫乌兰吧。”燕之眨了眨眼顿了下:“我的意思是,让老二姓成可好?”
“什么!”景行的脸立时耷拉下来,他身子僵直梗楞着脖子瞪着燕之:“姓成?”
燕之点点头。
“随你的姓氏?”
燕之又点点头:“我爹爹只有我一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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