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千阳县的时候,好像是方炎比较坑爹,要不怎么说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现在是他爹方吉比较坑他。
方吉越说越激动,又站起来连声说,不行不行,这么光宗耀祖的事得让邻里街坊也都知道知道,方家有钱给皇帝缴最多的税,自己的儿子方炎成了天下最有出息的人咧!说着方吉兴冲冲的就出门了,丝毫不管头顶上还是烈日炎炎,那兴奋劲简直比方炎娶了儿媳妇生了大胖小子的时候还要高兴上几分。
方炎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己的老爹,他老爹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就这么几句粗话反倒是把方炎说通了,李二不是刻意为难他,更像是要欠他个人情,好像这样是可以拉近缓和一下君臣的关系一样。方炎平静下来了,肚子也饿了,口也渴了说:“都干什么去了?没人做饭没人端水吗?”
虽然自家侯爷还是板着脸,语气还装作刻意生气的样子,但这句话一出,大家就知道自家的侯爷气消了,乐呵呵的都从房间里钻了出来,该做饭的做饭,该端茶的端茶,方府上下觉得方吉老爹说的对,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好事情落在自己家头上,给方家脸上增光添彩,以后就算出去逛街串门子腰杆都能比别人家硬实不少,这是实打实的荣耀。不过方炎这会却有点担心,他害怕这件增加盐铁赋税的事情还没完,而且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如果他是李二还会拿这件事做别的文章,但愿李二只是想坑他一人,要不然方炎在这长安城里可就没脸混不下去了。
方炎吃完饭,尚鹰已经醒了,骑着快马回了方家,方炎看着他身上五花大绑似的缠绕着绷带就浓浓的皱起了眉头:“怎么不在孙神医那里多待几日?这么快就骑马了,不怕伤口裂开吗?”尚鹰扣了扣老脸:“孙神医那里好是好,就是药味太重了,躺在席子上他也不允许乱动,好像要研究研究某的伤口多久能好,某实在是难受的紧,趁孙神医不注意就溜出来,还是外面畅快。”
孙老头见人没了,肯定暴跳如雷,方炎嘿嘿一乐,又亲自检查了一下尚鹰身上的伤势,发现伤口已经开始慢慢愈合确实没有大碍,才允许尚鹰待在家里,但这几天不能去金吾卫当值只能待在家中好好养伤,尚鹰答应下来摸了摸后脑勺好像又想起来什么:“少郎君,我刚才好像看到几波人匆匆向方府赶来,某的马快,先到了一步。”
方炎右眼皮挑了挑有点不好的预感:“什么人?”尚鹰回忆道:“好像是清河崔氏在长安的大掌柜崔耕,范阳卢氏在长安的卢植,荥阳郑氏家族官拜太常寺卿的郑元寿,带着各自家仆,嚷嚷着说是要来探望侯爷。”尚鹰说完还哈哈大笑:“没想到少郎君在长安城里的威名已经如此之大了,这些人可算是长安城里的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也知道来拜访少郎君你了。”
五个姓氏来了仨。方炎一听,非但没有高兴,反而心说不好,这哪里是来拜访探望他,他想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从方家开始增加盐铁赋税开始,他回来路上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想想看,方家虽然不算是名门望族,但这些年在长安已经算数得着的富户,李二仅仅是看他不顺眼要对他动手吗?错了,方炎不过是一个开头罢了,李二真正的目的恐怕还是针对这些除却陇西李氏以外自是高贵的七宗五姓开始动手了,而增加这些豪门富户的赋税仅仅是试探的第一步而已,恐怕这些大门大户都已经收到了李二针对他们增加赋税的消息,枪打出头鸟,他代表方家答应了李二加重赋税的要求,这些人根本就是来找他麻烦的!
方炎看了看门外,见人还未到,心里稍松,让虎头紧闭大门,就算有人把门擂的震山响也推脱他不在,虎头关上大门的功夫,方炎就带着尚鹰从后门坐马车溜走了,麻烦找上门来他可不打算伺候。
坐在马车里,方炎胡乱琢磨,既然氏族都知道,那么房家,长孙家,程家也应该知道了要加重赋税的消息才对啊?这三家在长安的产业也不小,程家和方家关系也十分紧密,但却都没有来找方炎互通有无,这就说明这几家人早就揣摩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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