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安那个贱蹄子又没回来?!”
“回夫人,没…没……”
“她去哪儿了?”
“奴婢…奴婢不知……”
“不知?!”
“啪!”
“还是不知?还想再来一巴掌?”
“夫人饶、饶命,奴婢真的不知……”
青羽随着春兰路过一处院落之时,便听院内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以及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
青羽蹙起眉头,双唇抿成一条细线,步子未再朝前移动,只驻足在院外。
院内的场景不看也知,定是那个龄儿那个疯婆子娘因寻不到襄安,正拿着下人撒气。
“这间侧院?可是你家大小姐所居的院落?”青羽声音隐隐透出些许寒意。
“是的。姑娘,但二小姐的院子,还要往前走些。”
“无碍,现下我找你家夫人亦是一样的。”
青羽知晓春兰话中含义,意欲提醒她继续前行,可她偏不!
襄安的家事,青羽知晓得不少,她不想多事。
但这个疯婆子平日里竟敢这般称呼她的安姐姐,她却是不能忍的。
“住手!”
青羽不顾春兰的阻拦,兀自步进院内,朝于琴的方向,厉声一喝。
于琴举在半空中的手募地定住,满目惊异地回头望着青羽。
“你是何人?我管教我家的下人还轮得着你插嘴?”
“轮不着,但是我今日却偏要插这个手。”青羽似笑非笑,眼底寒光乍泄。
“春兰,这妮子是何人?胆敢这般无礼!”于琴目露凶光,面色铁青。
“回…回夫人,这位姑娘说是二小姐的友人。”
于琴一听此话,目光当即柔和了些许,她知晓龄儿所结交的友人,不是达官之后便是显贵之戚,所以她倒是能屈能伸得很。
“这位姑娘,是来寻我家龄儿的?”于琴摆出一副讨好的模样。
青羽在心中冷嗤一声,才缓缓开口回应道:
“是的,不过,我亦是襄安的挚友。”
青羽故意将“挚友”二字咬得很重,她注意到于琴的神情微微一凛,而后她并未给于琴开口的机会,便又继续说道:
“今日我来贵宅便是为了来此传个话,襄安今日会晚些回来,因为她与我兄长还有约。
请夫人不必担心,亦无需这般拷问一个不知情的小丫头。”
于琴拧了拧眉头,面上的表情骤然一裂,唇边的笑容甚是僵硬,只讪讪地应了一句。
“好…好的……”
“我寻龄儿还有事,烦请继续带路。”
青羽目光轻扫过于琴,转身欲走,只听于琴又追问一句:
“敢问姑娘是哪位大人家的千金?”
青羽回过头,宛然一笑,“平日里众人皆尊称我一句,郡主。”
“郡、郡主?!”于琴哑然失色,面上的表情甚是耐人寻味。
“嗯。其实夫人不必这般客气,虽然于礼来说,您作为吴大人的二、夫人,是该这般用尊称,
但您毕竟是安姐姐的二娘,又是龄儿的亲娘,本郡主便准你今后不用尊称。”
青羽笑容格外灿烂,语气亦是温和至极,在旁人看来,只觉这位郡主甚是没有架子。
但,于琴的面色却青得不能再青。
她知晓青羽这是故意在用君主的身份压她,可谁叫她即便是当了吴家的当家夫人,在名份上却还是个二夫人。
怪只怪她出身风尘,不然那个早就化成青烟的女人怎可能到如今仍压她一头!
“阿羽!真的是你?!方才听小厮说起,我还不敢相信你会来寻我呢!”
龄儿的声音忽地响起。
她一踏入院中,便飞快地环视一圈,心头便对方才发生的事了然如镜。
“龄儿你来了呀,我刚想去寻你来着。”青羽笑意更深。
“来,别在此处站着了,夜风寒凉,阿羽你随我回房吧。”
龄儿拉着青羽欲走,青羽脚步随行,头却回转望向于琴,笑吟吟道:
“夫人,那我便先失陪了。”
于琴一愣,随即扯出一个笑容,点头回应。
————
“阿羽,让你见笑了,我娘她就是这样,总是闲着没事儿找事儿,不过,她不敢真的为难我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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