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秦少安挑眼看了下他的小蠢货,能耐了啊!
小蠢货这么能耐,他也不能落后!
第二天,因为有了头一天的经验,古郎中摊位前头的人少了很多。
可是等看诊开始的时候大家才发现,那小姑娘又换了个大夫跟。
这回她跟的是刁大夫,老头儿不是很乐意,可因着有施乐丞打招呼,老头儿不得不对赵香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轮到需要扎针的,刁大夫便是百般不愿,还是跟古郎中一样,先把人给扎睡着了……
第三天,赵香柚就去跟隔壁的和尚了……
病人们……
不管咋样,他们都免费看了病,并且还免费拿了药,故而大家都还是对大夫们和寺庙感恩戴德。
日子这么忙碌着,一眨眼就过去了半个月。
而这个时候,慧能禅师遇到一个双腿坏掉,需要截肢的病人。
病人的腿是摔断的,因着家里没有钱,生生给耽搁成这样了。
他对命人家属说,若想保住汉子的命,就必须锯掉他的双腿。
然而即便是这样,病人的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汉子的媳妇顿时绝望大哭:“老天爷啊,你这是在要我们全家人的命啊!”
妇人衣衫褴褛,形容枯槁,瘦巴巴的跟一张纸片一样,风一吹就能将她刮走。
她背上还背着一个襁褓,她一哭,襁褓中的婴儿也哇哇大哭起来。
一个跟赵香柚差不多大的男娃娃,扑到汉子的身上嚎啕大哭。
帮她将男人抬上山来的人是汉子的兄弟,两兄弟也是一脸菜色,衣裳补丁重着补丁。
这两人也是木讷的,也不知该如何劝妇人,只捂着脸呜呜哭。
这一家人真是大写的惨字。
赵香柚刚好这天跟着慧能禅师的,她用精神力迅速扫了一遍汉子的双腿,发现他的腿是有些组织坏死了,但若用上灵泉的话……也不是不能救。
她的理智告诉她,生老病死这个是无法撼动的自然规则,不要多管闲事。
可她是个理智的人吗?
不是!
她只是个任性的小丫头。
“慧能禅师,我师父擅长这个,不如请我师父来看一看。”赵香柚扯了扯慧能禅师的袖子,她心里琢磨着要如何说话才能尽量不得罪这位禅师,毕竟嘛,人都是要面子的。
我都说了这人得锯腿,你来一句你师父能治,这不是在跟大家伙儿说我的医术不如你师父么。
“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请我师父跟刁大夫都瞧瞧,说不定你们会有办法保住他的腿和命呢?”
赵香柚仰着小脸儿看着慧能禅师,她的眼睛清澈无尘,一颗稚子之心昭昭然然,让人无法拒绝。
“嗯,你说得很对,那就去将你师父给请来吧。”老禅师温和地道。
赵香柚闻言就十分高兴地往古郎中的摊子窜去,跑过去就凑在她师父的耳边低声嘀咕:“师父,有个废腿的,可以试试外科之术!”
赵香柚给古郎中的那个册子上的东西施乐丞的人全弄出来了,古郎中几天前就收到了,各种工具的用法他练习了好几天,已经初步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