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是不是,谁不是太狠了点儿啊!”赵铭田觉得孩子始终是孩子,他阿娘这么做有点儿过了。
“你啥意思?啥意思?就你是好人,你娘是恶毒的老虔婆?”老太太不乐意了,就闹了起来。
赵铭田连忙摇头,可惜嘴笨,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还是赵香柚出马,她搂着赵老太太的脖子大声拍马屁:“阿奶最好啦!”
“阿奶最最最善良!”
“阿奶是世上最好的阿奶!”
“哎哟还是阿奶的乖乖好,阿奶的乖乖心里最明白,不像有些人,白长了个高个儿,却顶着一个浆糊脑袋,也不知随了谁!”赵老太太亲了亲赵香柚的脸,转头就横了赵铭田一眼。
赵铭田缩了脑袋,鹌鹑似的跟在老太太身后。
回到家以后,家里的院坝里晒着粮食,孙氏在屋檐下砍猪草顺带守着一院坝的粮食别被鸟给嗑了。
瞧见赵老太太抱着赵香柚进门,她连忙放下刀,双手再围裙上擦了擦笑着迎了上去:“娘回来了,赶紧堂屋里歇歇,我给您倒水去。”
“柚儿是喝凉丝丝的薄荷水,还是喝甜甜的红糖水?”
“红糖薄荷水!”赵香柚冲着孙氏笑,“谢谢三婶儿!”
“哎哟,我们柚儿说话可真利索,比村儿里五岁的孩子还利索呢!”孙氏叹道,赵香柚会说话之后就没在家呆上几天,所以对于孙氏来说,这么些天没见赵香柚的变化挺大的。
“那可不咋的,我们柚儿以前是不乐意说话,一旦乐意了满村儿谁能比?”赵老太太十分得意地道,孙氏这马屁算是拍对位置了,老太太就给了她好脸儿。
“你干活儿呢,把手好好洗洗再给柚儿兑水。”老太太叮嘱。
“唉,我知晓的娘!”孙氏连忙进灶房,薄荷水是上午就熬好的,给老太太倒上一碗凉的,再倒上两碗薄荷水进锅里烧热了下红糖,不过转身儿的功夫就弄好了。
红糖薄荷水烧好了之后,孙氏又往里添了些凉开水,这才给赵香柚舀了一碗,剩下的她就用一个陶罐装起来,给赵香柚留着渴了再喝。
祖孙俩喝了水,赵铭田就把老太太喊去屋里说话,赵香柚散出精神力去听,就听赵铭田把那天晚上瞧见的事儿跟老太太细细地说了一遍。
“杀得好!”屋里,老太太拍桌子,然后十分嫌弃地瞥了一眼赵铭田,“你个怂货,连个十岁的娃都比不上!”
赵铭田耷拉起了脑袋。
“这事儿你告诉我就得了,不许再透出去,赶紧的给老娘忘干净!”
“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了咋回事儿,说不准儿往后咱们家就会成为他们嘴里的灾星!”
听到‘灾星’两个字儿赵铭田就打了个哆嗦!
‘灾星’小狼崽子在村里吃过的那些个苦,受过的那些个委屈光是想想都觉可怕,若换成是他怕是早就受不了。
“娘,您说他让我把那两句尸体扔秦地主家门口是啥意思?”
“扔哪儿不是扔,反正第二天押人去县衙的时候也会带上!”
“你个棒槌!咋就这么笨呢!扔秦地主家门口,就是让村里人知晓,这些个山匪是冲着秦家来的”老太太使劲儿点了点他的额头,“这事儿你别管了,赶紧利索儿地给老娘忘干净!”
把憨厚的三儿子打发出去干活儿,老太太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