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潺抱了不少书卷。
旁边,阿七又是抱琴,又是拎一个用白绸盖好的竹篮。
元杳好奇道:“这是做什么的?”
见着她,云潺心情很好,唇角微微扬着:“你的绣品,只剩一副《牡丹》了。
今日,你同我一起绣牡丹吧?”
“绣……绣牡丹?”元杳差点咬到舌头。
云潺点头:“嗯,绣牡丹。”
元杳顿时苦着小脸:“可是,我不会呀!”
她连鸭子都绣不好呀!
云潺指挥着阿七,把竹篮递给她:“鹿和鹤,都已经绣好了,你检查看看。
若有不妥的地方,我再改改。”
都绣好了?
这也太快了吧?!
元杳惊了。
她欣喜道:“不用改啦!不用那么麻烦!”
云潺出品,定是精品!
再者,这只是作业而已。
作业嘛,应付一下就好了!
元杳招手:“静儿,把东西拿去放好。”
“好嘞!”静儿高兴地接过竹篮,进了屋子。
元杳往院外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云潺,你进来一下。”
“嗯?”云潺抬眸看她。
元杳抿唇:“我们去亭子里说吧。”
说着,她迈了小短腿,朝假山旁的亭子里走。
宫人,早就被遣散开。
静儿送了炉子、茶具来后,也被同阿七一起撵走了。
云潺慢条斯理地煮着茶,问:“方才,你说有事同我商量?”
他的唇角,始终上扬着。
“嗯!”元杳点点头,随后,有些迟疑:“是关于太子的事。”
太子?
云潺抬眸。
他本就淡的笑意,几乎从眼里消失。
烫了茶杯,给元杳倒了一杯茶后,云潺才问:“太子怎么了?”
元杳再三思忖,凑近云潺,压低声音:“我怀疑,太子想自杀……”
“自杀?”
云潺的手,僵在半空。
元杳点头:“嗯嗯!”
毕竟,这件事关乎着整个大齐,所以,这话她根本不敢去跟别人说。
怀柔和姜承琰,是皇后所出,所以,这件事不能和怀柔姐弟俩说……
而怀遥,性子咋咋呼呼的,也不能说……
谢执和姜承琰么,一个是重臣之子,一个是和太子母族……
这两个,更不能说!
一群小伙伴里,只有云潺可以说……
元杳叹气。
云潺指尖捏着茶杯,淡声问:“你为何认为太子会自杀?”
“他的状态很不对……”
元杳又把太子和她说的话,以及早晨的事说了一遍。
说完后,她看向云潺:“你说,若你是太子的处境,你会如何做?”
她的思维方式,和这里不太同。
云潺是楚国皇子,楚国这些年未立太子,他应当能一定程度地和太子共情,找出开解太子的办法吧?
望着眼巴巴的元杳,云潺眉头轻蹙:“若我是太子,我便主动让位。”
让位?
元杳道:“可是,太子之位,哪里是想让就让的?”
太子若不是犯了重大错误,是不能轻易废黜的!
更何况,这些年来,太子的上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他温文有礼、礼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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