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九千岁抱了自家闺女,这才看向谢宁:“见着楚国皇室了?”
谢宁点头:“见着了。”
元杳在一旁听着,有些意外。
她的小叔叔,混得挺好嘛!
在楚国,都混入人家皇宫了?
这时,静儿端了姜茶进来。
谢宁喝了姜茶,身体暖和一些了,才道:“楚国,从兵权到政权,都被继后一党的人把持着。
楚国皇帝,耳根子软,容易被吹枕边风。
继后一族,又野心蓬勃。
同大齐开战,就是继后一党的人主张的。
攻下大齐几个城池,继后一党的人,就能在朝廷有过硬话语权,届时,就能顺理成章,推继后之子为太子……”
竟有这等事?
元杳听得心一凉。
发动战争,就是为了争夺太子之位?
百姓,在他们眼里,当真是蝼蚁吗?
通过掠夺而上位的太子,将来,真能当好一国皇帝吗?
不!
这种人,根本不配当皇帝!
他若上位,楚国只怕迟早要自取灭亡!
云潺呢?
可怜的云潺,在那样的环境里,该如何活下去?
一时间,元杳的心里,五味杂陈。
“小杳儿。”一道声音,把元杳唤醒。
“怎么啦?”元杳抬头。
谢宁笑意温柔,伸手一掏,从怀里掏出一物。
那东西,用黄色锦缎包裹着。
一看,就是皇室之物。
“这是……”元杳有些好奇。
谢宁把物什递了过来:“这是云潺托我给你带来的。”
云潺给的?!
元杳连忙伸手接过。
她一边揭开锦缎,一边奶声抱怨:“云潺走之前,就和我说,回楚国了会给我写信。
结果,我等了数月,一封信都没收到!
这几个月,我时常担心,以为他出事了呢……”
说着,锦缎已经被揭开。
一本皮纸书卷,出现在眼前。
皮纸上,用烫金字体,写了“流水照花”四个大字。
元杳微愣:“这……”
谢执解释道:“这是云潺为你寻的琴谱。
这琴谱,是楚国琴师争相欲得的孤本。
小杳儿,你可要好好习琴,别辜负了云潺一番苦意。”
孤本?
限量版呀!
听起来就好厉害呢!
元杳轻轻翻开一页,扫了一眼。
只看一眼,她就头疼:“这也太难了吧!”
这云潺呀!
他离开前,还跟她说,她的琴弹得不好,不是她的错,让她大一些再弹。
眨眼,就给他送了本琴谱来……
一只手,伸了过来。
九千岁拿过琴谱,扫了一眼。
看完,他把琴谱合上:“本座的女儿,不想弹琴,那便不弹了,等你长大些再说。”
长大些?
元杳眨着水润明亮的大眼睛,可怜巴巴道:“可是,爹爹,杳儿要考试呀!”
九千岁大手一挥:“明年再考!”
说明年,就明年。
又是一年,桃花三月。
国学院,迎来新一年招生……
不过,元杳等人,并未按时去上学。
大齐和楚国边界,依旧在交战。
西丘国,发来请帖。
元杳、怀柔和怀遥,坐上了去西丘国的马车。
谢执、林玄和姜承琰,也骑上随行大马。
一群人,浩浩荡荡驶往西丘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