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喝了口茶压惊,才道:“既然阿渊不需要,朕也不强求了,日后再说吧。”
日后?
还想有日后?
元杳好想翻白眼。
这皇帝,天天想给她找后娘!
太讨厌了!
给她找后娘,还想从她这里拿好东西走!
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元杳清了清嗓子:“皇上。”
皇帝刚要起身,闻言,没好气道:“你这小丫头,有事?”
他刚说完,就对上九千岁冷淡的眸子。
皇帝:“……”
皇帝缩了缩脖颈,好声好气道:“元杳啊,你想和朕说什么?”
元杳奶声问:“皇上,您觉得,那些贵女如何呀?”
贵女?
皇帝笑道:“朕为阿渊挑的,自然都是好的。”
元杳得逞一笑,看向九千岁:“爹爹!皇上觉得,那些贵女很好呢!”
九千岁看了眼自家团子,缓缓道:“既然皇上觉得好,就自己留着。
本座,无福消受。”
皇帝笑意僵在脸上。
留着?
阿渊让他纳妃?
皇帝哑然:“阿渊,朕后宫充盈、儿女众多,纳了她们,岂不是委屈她们?”
“本座想,她们不会觉得委屈的。”九千岁冷淡道:“伺候皇上,总比伺候本座一个宦官强。”
宦官……
皇帝哽住。
阿渊的意思是,赐婚一事,伤着他的心了?
皇帝有些心虚:“阿渊……”
九千岁撇着杯中浮起的花瓣茶,冷淡道:“这次和东夜摄政王交战,平南王手下有将领立了功。
皇上若有心,不知赏赐何物,可为其赐婚。”
皇帝正色道:“朕,知晓了!”
此次,和夜无舟交战,楚国和西丘国,每国出了十万两白银,而人,则是大齐出。
不过几日,夜无舟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带人逃窜。
九千岁护送夜长幽,杀回东夜皇宫,处置了夜无舟的人,又囚禁了太后。
花了好几日,在九千岁指点下,夜长幽肃清朝廷,坐稳龙椅。
夜无舟,见大势已去,自戕于东夜国都外……
大齐和东夜的交战,以东夜递交降书告终。
东夜国君夜长幽,对大齐保证,五十年内,东夜国的石脂,只以低价供应给大齐……
九千岁回京后的第七日,平南王率军回京。
和大军一起回的,还有从东夜运回的石脂。
大军凯旋当日,太子和姜承琰,奉命率百官出城迎接……
元杳一身嫩黄春装,正坐在四时春,弹着古琴。
同她坐在一起的,还有怀柔、怀遥,以及云潺、凤寻……
街上,热闹极了。
元杳一心两用,弹琴的同时,留意街上动静。
怀遥兴奋道:“好像听见马蹄声了!”
“是么?”怀柔站起身:“我去瞧瞧,好久没见着世子了呢。”
元杳也兴奋起来。
谢执离京月余,没他的日子,学堂都无趣了好多!
就在元杳一心几用的同时,身侧,传来冷淡的声音:“错了一个音,重弹。”
元杳:“……”
她耷拉着眉眼,看向云潺:“可不可以明日再弹呀?”
“不可。”云潺淡声道:“你的琴音,太过惊天地泣鬼神,已经吓哭同窗三次,吓晕夫子两次了。
这曲子,若再过不了,你就要留级了。”
元杳:“……”
她自诩天才少女,偏偏败给了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