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夜长幽阴鸷一笑:“赔,当然赔。”
说完,他伸手,拽了元杳。
手腕,被紧紧抓住。
元杳大惊。
熊孩子拽着她,要朝河里跃。
带她投河?
当着她爹爹的面?
疯了吧?!
慌乱中,元杳抓住九千岁袖子,抬脚,一通乱踹。
“哗啦……”
水花四溅,夜长幽被踹进冰冷的河里。
他张开手臂,慌乱地挥舞。
九千岁眯眼,抱了元杳,迅速远离河面。
水花,只溅了几滴在他大麾上。
九千岁眉眼冷沉,冷冷道:“自寻死路!”
围观的百姓,都吓呆了。
方才,他们看见了什么?
那个捣乱的小公子,竟想拉着元杳郡主,投河?
疯了吧?!
简直是不要命了!
“公子!”
两个大汉,齐齐跳进水里。
围观百姓,全在惊呼。
初春的河水,冰冷刺骨,稍微泡一下,人就冻僵了。
柳河的水,并不浅。
即便是在缺水的春日,却也保持着两三米深……
夜长幽一入水,就冻得脸色发紫,四肢僵硬。
他模糊地朝岸边看了一眼。
岸上,大齐国的九千岁,衣衫华丽,仿佛天人一般。
他怀里的奶团子,白嫩的小脸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受惊的小鹿一般,看着水里的他。
夜长幽遗憾地想:想死,可真难……
让他死,不好么?
两个大汉,动作麻利。
很快,夜长幽就被救到岸边。
被冻了许久,他连眼睛都睁不开。
两个大汉,湿漉漉地跪在地上——
“公子,你撑住!”
“公子,为何要如此想不开?”
“冷不冷?属下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说着,一个大汉看向九千岁:“我知道,你是大齐国的九千岁。
我家公子,身份尊贵,若在大齐出了事,大齐,定要起一场战事!”
听到这话,元杳微惊。
这三个人,知道她和爹爹的身份?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拉她一起投河?
这时,九千岁冷冷道:“来人!”
十几个禁军,从人群中出来。
领头的人,是李敞。
李敞穿着天青色常服,冲九千岁拱手:“千岁。”
九千岁冷冷道:“把这三人,都给本座拿下,送到刑部大牢去关好!”
“是!”
李敞手一挥,禁军冲上来,按住三人:“老实点,别乱动!”
东夜三人,全被绑住,押走。
临被押走前,其中一个大汉哆嗦着,欲言又止。
九千岁冷眼瞧着他。
那大汉神色一凛,终是选择了闭嘴。
捣乱的人被押走,围观百姓才气愤道——
“关进大牢,真是便宜他了!”
“可不是么?若我家孩子这样,我定打断他的腿!”
“好好的节日,愣是被个臭小子给毁了!”
“……”
放了河灯,还没走的人,气都快气死了。
李敞拱手:“千岁,郡主,可曾受着惊吓了?”
元杳乖巧一笑:“谢谢李护卫长关心,我没事。”
她知道,有九千岁在身边,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伤着。
有个厉害的爹爹,就是好呀!
她真是个幸福的小团子!
李敞笑了笑,看向九千岁,请示道:“千岁,那个小公子……”
九千岁冷冷道:“东夜国小皇帝,夜长幽。”
李敞的笑,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