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元杳,欲言又止。
这小丫头,一定要好好罚一罚,以解他心头之恨!
若她没乱跑,阿渊今夜,本该和他赏月、喝酒,过一个完美的中秋夜……
皇帝走后,九千岁揉了揉太阳穴:“来人,打两桶热水来。”
元杳被丹青抱到水桶里,洗了个香香。
等她擦干头发,被丹青抱上床时,九千岁微湿的长发搭在床边,人已经睡了。
折腾了一夜,沐浴过后,他酒意上涌,困得睁不开眼。
元杳贴着九千岁躺下,钻进被窝,轻声道:“爹爹,今夜害你担心了,对不起。”
说完,一只大手伸过来,把她一捞,捞入滚烫的怀里。
眉心,贴上一抹柔软的温凉。
九千岁薄唇微动:“爹爹不怪你,乖,睡了。”
“嗯嗯!”
元杳小手小脚往九千岁怀里一钻,很快,就沉沉睡去。
次日。
一大早,元杳就被拎起来。
她缩着手脚,轻哼了一声:“冷。”
下一秒,她就被温暖的怀抱包裹着。
九千岁换拎为抱,故作冷清:“元杳,该起床了。”
元杳艰难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爹爹,困……”
困?
都纵容她多睡半个时辰了,还困?
他都下朝回来了。
九千岁冷哼了一声,凑在元杳耳边,声音阴柔:“昨夜,是谁说过,让本座罚她的?”
“是杳儿……”元杳心虚道。
“如此,就起吧。”
九千岁拿了件外衫,替元杳穿上,招手,叫了人进来:“伺候郡主洗漱,一炷香后,带去偏殿。”
元杳彻底清醒了。
等她耳清目明时,九千岁只留给她一片衣衫。
丹青命人端了清水来,边伺候着元杳洗漱,边道:“郡主,昨夜可吓着了?”
元杳摇头:“未曾。”
丹青叹了口气:“千岁收到消息,急坏了,奴婢半条命都差点没了……”
“对不起。”元杳耷拉着脑袋。
丹青扶了元杳肩膀,语重心长道:“郡主不需对奴婢说对不起,照顾郡主,是奴婢的职责。
下次,郡主切莫再偷偷溜出宫了。”
“嗯!”元杳郑重地点头。
用过早膳,汤圆从它的院子找过来,陪元杳一起去了偏殿。
偏殿内,九千岁刚把奏折交给一个小太监,命人送去浩然殿。
见元杳在门口,他淡声道:“进来。”
元杳拎了小裙子,走过去,乖巧讨好地喊道:“爹爹,杳儿来领罚了。”
九千岁单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指着书案:“以后,你下学回来,就过来抄书。
待你把那书案上的书卷全部抄完,惩罚便算结束。”
抄书??
元杳瞪大眼睛,朝书案看去。
只见,书案上,堆了厚厚一摞书卷!
细看之下,大概有三十来本!
元杳难以置信地开口:“爹爹,那些……杳儿全部都要抄吗?”
这么多书,她得抄到猴年马月呀?
她这小手,毛笔都拿不好……
九千岁唇角扬了一下,语气轻飘飘道:“原来,小杳儿竟不喜欢抄书?
若小杳儿不喜欢抄书,不如,本座安排了影,让他每日指导你扎扎马步、习习武?
左右,你喜欢外出,练了武艺傍身,以后,你想去哪里皮,本座都不管你。”
扎马步?
练武?
就她这小身板?
算了吧!
破月说过,太小习武,会长不高的!
她可不想当矮冬瓜!
元杳欲哭无泪。
她握紧小拳头,冲九千岁笑得乖巧:“爹爹,杳儿喜欢抄书!杳儿可喜欢抄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