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政务还未处理完,就收到消息,说白家和顾家的人去了国学院。
他一身鲜红衣袍,金冠束发,面色冷冽地踏入茶室。
目光,一眼就落在元杳身上。
“爹爹!”
奶团子一脸欣喜地朝他扑来。
九千岁张开双臂,弯腰,就把奶团子捞了起来。
茶室人等,全都行礼:“见过九千岁。”
白家父女和顾家父女,大气都没敢出。
国学院院长走了过来,躬身道:“千岁,请上座。”
九千岁颔首,抱了元杳走至上首坐下,才轻飘飘地道:“本座听闻,荣国公府和昌都侯府,发生了些事?”
白丰元和顾博文齐齐抹汗,并未敢起身:“回千岁,确是如此。”
“哦?”九千岁一手抱了元杳,另一只手,去接孔院长递过的茶盏。
抿了口茶,他才道:“出事了,不去报刑部和督查院,怎的跑来国学院了?
本座竟不知,国学院从何时起,竟也成了报案之所了?”
九千岁说完,目光一转,落在孔院长脸上。
孔院长拱手:“臣惶恐。”
九千岁轻挥了一下衣袖,随后看向顾博文和白丰元,冷冷道:“大理寺的人,倒是大胆,敢越过本座,审讯皇子和公主!”
“扑通”一声,白丰元就跪在地上:“求千岁恕罪,我们来国学院,并非审讯,只是想了解一下宴会那日的事……”
“宴会?”九千岁眸光冷冽:“宴会何事?”
白晚桃顶着秃头上的大王八和一张花脸,跪在她爹旁边:“回禀九千岁,前日,晚桃在御花园同怀遥公主发生了些矛盾……
晚桃明明道了歉,可昨夜,我的头发就被人剃了!”
顾玉茶含着泪,也跪在地上:“千岁,玉茶那日只是同元杳郡主梳了一样的发型,昨夜,玉茶的头发……也被人剃了……”
两人的头和脸,一个比一个糟糕。
九千岁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冷淡地问:“怀遥。”
怀遥不甘不愿地站出来,握着鞭子:“千岁。”
九千岁指着白晚桃:“她的头和脸,是你弄的?”
“不是!”怀遥愤怒道。
“不是?”白晚桃瞪着红肿的眼,开口道:“不是你,还会有谁?”
怀遥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白晚桃,你有病么?你得罪的人那么多,本公主怎么知道是谁?
你再污蔑本公主,本公主就去借把刀,坐实了这名声!
虽然,你没头发可剃了,但,你的眉毛却还在!”
剃了她的眉毛?
像顾玉茶那样?
白晚桃又气又害怕。
她相信,怀遥既然说得出来,一定就做得出来!
白晚桃半跪半坐,眼泪拼命往外掉。
怀遥冷哼了一声,走到怀柔身边去。
顾玉茶擦了泪痕,抬头看了眼九千岁:“千岁……”
九千岁面无表情地看向她:“何事?”
望着风华绝代、高高在上的九千岁,再看看自己,漂亮的头发只剩耳朵旁边两缕,头上又是王八又是乱七八糟的画,顾玉茶只觉羞愧难当。
身为女子,她却比不上一个男子的一根手指头好看……
顾玉茶含泪,伏身在地上:“千岁,玉茶思来想去,并未得罪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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