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被困百姓和禁军,尽数被救出。
一出孤岛,他就马不停蹄来寻他的小团子……
九千岁轻拍着元杳后背:“若不是你,今日,那被围困的两百多人,就尽数要被洪水吞噬了。
幸而,你足够聪明,帮了本座一把,也救了许多人的性命。”
元杳闻言,仰头,眼眶红红地道:“别人的性命,杳儿只是顺带着救,杳儿只管得了爹爹一人。
爹爹,以后不要再像这次一般,让杳儿担心了好不好?”
“好。”九千岁唇角上扬。
元杳眸光又黑又亮:“说话要作数!”
“好。”九千岁应道。
元杳总算放下心来。
她望着九千岁微湿的头发,心疼道:“爹爹,杳儿给你擦头发。”
团子这么说,九千岁才意识到,自己头发还湿着。
他捏捏元杳肉乎乎的小脸:“本座自己来。”
最终,九千岁用内力烘干了头发。
雨棚外,雨又大了起来。
炉子上的陶罐,漆黑药汁翻滚了几轮后,丹青把药倒出来。
九千岁淡声吩咐:“你们每人都喝一些。”
丹青怔了怔,屈膝道:“是。”
一排碗,在桌子上摆开。
黑褐色药汁,在碗中翻腾着热气。
雨棚内,暗卫接二连三出现。
每人从桌子上拿起一碗药,喝完,消失……
九千岁端着药碗,深色药汁,把他肤色衬得越发的白。
他轻轻吹了吹,待药不烫后,对元杳道:“乖,把药喝了。”
闻着浓到发苦的药味,元杳皱起鼻子:“爹爹,杳儿早上已经喝过了……”
九千岁声音轻柔:“再喝一碗,爹爹喂你。”
被美人爹哄着喂药,白团子实在难以拒绝。
一碗药喝光,元杳苦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九千岁又拿起一碗药,仰头,喝尽。
喝完后,他浅笑道:“这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苦。”
不苦才怪!
元杳嘟囔道:“明明很苦。”
九千岁怜爱地捏捏她的小鼻子:“杳儿说苦,那便苦吧。”
宽大的衣袖晃了晃,一块杏脯,躺在九千岁掌心。
元杳惊喜道:“爹爹,你从哪儿得的?”
跟变戏法似的!
九千岁捻起杏脯,喂给元杳:“这是本座变出来的。”
她差点信了!
这杏脯,果肉又软又厚,味道酸酸甜甜的,很快就驱散了中药的味道。
略酸了点,要是再甜些,就更好了。
喝了药,不多时,人就有些乏了。
元杳偎在九千岁怀里,望着外面的雨:“爹爹,太后的守孝期结束前,我们能离开淮水吗?”
九千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能。”
“嗯!”元杳点头。
九千岁垂眸看了她一眼:“团子,陪爹爹躺会儿?”
“好呀。”元杳已经困得眼皮都撑不住了。
九千岁对丹青低低叮嘱了几句,就抱了元杳,躺上简陋的木板床。
暴雨,哗啦啦地打在雨棚上,格外催眠。
元杳这一睡,就睡了许久。
迷迷糊糊的,额头上有些烫。
她抬手,想把东西打落。
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抓住她,声音有些冷:“乖,别乱动。”
元杳睁眼,一阵头重脚轻。
她眨了眨眼,披了红色大麾的九千岁,在她眼前,变成了一个、两个、三个……
“爹爹……”
元杳惊惶地发现,她嗓子有些痛,声音哑得几乎听不到。
她艰难地开口:“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