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暗卫冷冷出声。
一声“放肆”,那少女腿情不自禁就软了。
她抹着脸上雨水,还不肯死心:“你究竟是何人?”
元杳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九千岁之女,元杳。”
小奶音,在雨中格外有穿透力。
周围百姓,率先反应过来:“郡主!是元杳郡主来了!”
说着,不少人就要下跪磕头。
这两日,百姓间,可是传遍了。
九千岁的女儿,元杳小郡主,为淮水的百姓运来了许多粮食和药。
他们中,不少人是分到过熬好的药汁的!
连郡主带来的粮食熬的粥,他们也早喝过了。
若说淮水还有没听过元杳郡主的,就只有城中富商……
这些富商,家里早屯了粮和药,洪水一退,就整日躲在家里,闭门不出,生怕染上瘟疫……
“噗通!”
暗红衣裙的妇人,已经跪在水里,拿了手绢,装模作样地开始抹泪:“郡主在上,求郡主为民妇做主啊!”
这妇人,就是方才说,要后面的人陪葬的……
元杳垂眸看她:“为何堵在这里?”
妇人擦了擦眼角,掐着嗓子哭道:“小郡主,你是不知道,这赵氏啊,就是个毒妇!
早前,我和她同时看上一匹布,我先到,就拿走了,从那之后,她就一直记恨我……
今夜,趁着天黑雨大,她就撞了我马车,还想讹我银子……”
“你放屁!”
浑身湿透的绿裳夫人,被女儿扶着走过来,气得骂道:“老娘急着赶路,你却让你家马车拦在路上!
天黑雨又大,你一定是想借此机会撞死老娘!”
“冤枉啊……”红裳妇人高呼道:“郡主,民妇是良民,从小到大,连蚂蚁都没踩过,怎么敢害人命?”
说着,又哭起来了。
元杳瞧着,简直烦得紧。
妇人间的矛盾,她根本不想参与。
但,眼下,城里还有许多百姓被堵着……
元杳垂着眼睑,开口道:“你是良民,不敢害人命?”
红裳妇人拿着湿透的帕子,柔弱地擦着脸颊:“郡主如此明察秋毫,可要帮民妇伸冤……”
伸冤?
元杳看着她,问:“方才,是谁说的,要堵在这里,城里未出来的人,谁也别活了?”
妇人一抖。
元杳又问:“又是谁说,后面的人,都要给你陪葬?”
妇人惊惶之余,浑身发软。
元杳侧头,吩咐暗卫:“掌嘴。”
“啪!”
一个耳光,甩在红裳妇人脸上。
因为跪着,妇人借了不少力道,人未飞出去,牙齿却被扇掉了好几颗。
元杳看着她:“这一耳光,是替被你堵在后面的百姓扇的。”
妇人嘴角吊着血丝,不可置信地望着马上的小人儿。
她的耳朵,嗡嗡的,根本听不清声音。
只见,小人儿嘴巴动了动,抱着她的男子,又一个耳光朝她扇来。
妇人躲都未躲,整个人被扇了摔在洪水中。
摔入水中前,她通过口型,依稀分辨出,那小人儿说:“这耳光,是替我自己扇的。
你以下犯上,竟让我为你陪葬,这是你应得的……”
妇人摔入水中,半晌都未爬起来。
这人,可不能就这么被淹死了。
元杳看向吓呆了的家丁:“还不把你家夫人扶起来?”
几个家丁瑟瑟发抖,连忙去捞那红裳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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