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高兴。”
语罢,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元杳又给他倒:“爹爹,快喝。”
一坛酒,不知不觉就见了底。
九千岁白皙的脸上,染上两抹霞色,就连眼梢,也红红的。
他单手撑着下颚,满足地看着自家的小团子。
冷清的声音,染上了一丝暗哑:“这天底下,没有什么,比小杳儿陪在本座身边,更令本座满足……”
“爹爹,你醉了。”元杳认真道。
九千岁眯眼:“本座……没醉。”
都快成大舌头了,没醉才怪!
元杳道:“爹爹,今日,你抱着杳儿睡吧?”
丹青温声开口道:“郡主,今夜,奴婢送您回霜星阁吧。千岁醉了,怕伤着你。”
霜星阁,是元杳一开始醒来的房间……
自那里死了个奶娘,她就再未涉足。
一听丹青要让她独自睡,元杳就越担心九千岁。
她奶声撒娇:“不要!我要和爹爹一起睡!”
丹青有些无奈。
这时,九千岁揉着太阳穴:“丹青,你退下。
本座在这里,小杳儿就在这里。”
“可是……”丹青担心不已。
千岁身上,还有伤呢!
九千岁掀起眼皮,冷冷清清地看过来:“丹青,你僭越了。”
丹青大惊,连忙跪下:“请千岁责罚。”
九千岁冷冷道:“扣除三个月的月银。”
丹青垂着头:“谢千岁。”
九千岁挥了衣袖:“退下吧”
丹青走后,元杳给九千岁倒了杯清茶:“爹爹,漱了口再睡。”
“嗯。”
九千岁接了茶,含入口中,漱了两遍,放下杯子,眼睛都未睁开,懒洋洋道:“小杳儿,扶本座。”
元杳巴不得呢。
她走上前,垫着脚尖,扶了九千岁:“爹爹,当心。”
九千岁眯着眼,上了床榻。
刚一挨着床,他就睡了过去。
元杳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推进被窝。
掖好被子,元杳差点累出汗。
她盘腿坐在床上,轻声问:“爹爹,你睡着了吗?”
九千岁眼皮都没动一下。
元杳大起胆子,推了九千岁两下:“爹爹?”
还是没动静。
元杳挽了袖子,跟做贼似的,开始解九千岁衣衫。
夏日的衣衫,很薄。
更重要的是,这里的衣服,没有扣子,穿起来麻烦,脱起来却很快!
元杳扒开九千岁衣衫,露出白皙的胸膛。
这一看,她瞳孔瑟缩了一下。
只见,九千岁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上,已经遍布伤痕,这些伤,还很新,并且,还上了药……
元杳又惊又急,咬牙,把九千岁翻了个身。
背后,伤更多!
像是在地上被拖拽过一般!
他功力这么高深,怎么会弄这么多伤呢?
背上,有两道伤似乎是剔除过腐肉的。
那伤,又深又长……
所以,她晚上在殿外听到的声音,是丹青在帮九千岁剔除腐肉?
元杳咬着嘴唇,眼泪无声落下。
这时,床上的人忽然一动。
九千岁抓了她的手,嗓音极低:“别告诉小杳儿,别让她担心……”
元杳小手蜷缩成拳头。
她抹了把泪,眼底浮现一抹冷色:“影,我知道你在。
你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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