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楚国什么事呀?
楚国真是莫名背了一口锅。
万一,皇帝一生气,把云潺抓了呢?
云潺病恹恹的,那么弱。
随便折腾一下,怕是就没命了……
元杳无语至极。
这皇帝,有时候吧,觉得他还是挺聪明睿智的。
可是,有时候,怎么就这么蠢呢?
智商掉线了吗?
元杳适时提点:“皇上,楚国来大齐的路,怕是都被大水冲断了。
我爹爹都还未回来,楚国的刺客,想必是没那么快能赶来的。”
“楚国的使臣,今日不是就到了么?”皇帝垂眼看她。
元杳:“……”
她还能说什么?
她想了想,开口道:“皇上,楚国若真想引起大齐和西丘国的战事,是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做出这种事的。
除非,他们是想利用皇上,替他们除掉云潺……”
她的声音,压得很小声。
周围,没几个人能听见。
皇帝听着,有几分道理:“元杳,你觉得,这人是谁派来的?”
元杳的目光,从太后脸上一扫而过。
太后站得离他们远了些,听不见这边的话。
触及到元杳的目光,太后皱起眉头。
皇帝顺着元杳目光看过去。
视线落在太后垂着的手上,皇帝垂下了眼睑。
他嘶哑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喃喃道:“太后?”
元杳抓着他衣襟,没说话。
皇帝抱着元杳,沉默了许久。
久到,刑部尚书出声:“皇上,此人,刑部带走了?”
皇帝衣袖一挥:“带走。”
刑部尚书点头,招手叫了禁军来。
残风瞥了眼自家小郡主,适时提醒:“大人,当心他自尽。”
刑部尚书一滞。
他探究地看了眼残风。
不过是个十几岁少年,却功夫了得,也聪明。
不愧是九千岁的人!
刑部尚书抬手:“如此,只能先卸了此人下巴,挑了他手脚筋。”
卸了下巴,是防止咬舌自尽。
可……挑了手脚筋,未免也太血腥了?
太后脸色隐隐发白,她不知费了好大劲,才强行稳住心神。
掐着手指,太后艰难道:“刑部尚书大人!”
“太后?”
刑部尚书刚卸了独眼男的下巴,疑惑地看向太后。
太后强行撑起一抹笑:“卸了下巴,情有可原,可,这挑手脚筋,过了些……”
“太后有所不知。”刑部尚书拱手:“臣为官多年,见过许多犯人自尽,或者拼命杀害狱卒的……
事情未查清真相之前,绝不能放任他自尽。”
太后闻言,握紧拳头,继续道:“想防止他自尽,总有别的法子!
大人为官多年,就没别的法子么?
今日,是哀家的寿辰,大殿上已经见了这么多血,哀家不想再见血了!”
“太后。”皇帝冷冷地出声:“太后今日,两次为这人说话,莫非,太后认识他?”
皇帝的声音,响起得猝不及防。
一时间,太后竟没反应过来。
好半晌,太后才惨白着脸色,柳眉皱起,隐忍着怒气:“皇帝,你……你竟然怀疑哀家?”
皇帝哑声道:“朕不是怀疑太后,朕只是觉得,这件事牵扯至朝政,后宫不宜干涉。
太后一再开口,难免惹人怀疑,朕做儿子的,总要为太后的声誉考虑。”
太后咬了嘴唇,竟然不知如何说。
这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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