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夫人,脸色也有几分难看:“千岁,下官为官数载,一直兢兢业业,也不曾和您作对。
小女花一般的年纪,愿为李敞守孝一年,已是仁至义尽!
嫁给一个已死之人未免过了。”
兢兢业业?
真正兢兢业业的人,会走旁门左道?
九千岁闻言,嗤了一声:“许尚书,你难不成忘了,你那小女儿为何会被赐婚给李敞?
一个名声坏掉的女子,如何寻一个好夫家?
莫不是你还盘算着,送她入宫?”
皇帝听到这话,看向许尚书,面色阴郁:“你当朕的后宫,什么货色都收?”
许尚书:“”
他面色大变,看了眼夫人。
许夫人也满脸震惊。
这件事,九千岁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
上午在汤泉小院,她和婉之的话,被人听见了!
九千岁全知道了?
自始至终,他什么都知道!
他不但知道,他还没出手阻止,任由李敞和那么多禁军死了!
他要做什么?
许夫人瑟瑟发抖,宽大的垂袖下,用力掐了许尚书一下。
许尚书身体晃了晃,头重重磕在地上,咬牙道:“皇上,千岁,明日,臣一定准时送小女出门,让她和李敞的尸身成亲!”
九千岁居高临下地看着尚书夫妇,似笑非笑道:“尚书大人,明日,可别再让本座和皇上听到令千金暴毙、殉情的消息。
人活着,兴许,还能遇到无数种惊喜呢。
婚礼上,本座定亲自到场,喝杯喜酒。”
听出他的警告和威胁之意,许尚书磕头道:“下官明白!”
许韵之,绝不能出事!
她必须完好无损,出现在明日婚礼上。
假死这条路,彻底被断了。
替身这条路,也被斩断了。
为了许家,许韵之必须完好无损地嫁到李家去,哪怕,李敞只是具尸体
许尚书谢了恩,扶着夫人回了马车。
待两人走后,皇帝摆手:“都下去。”
禁军、随侍,全部离开,只留下元杳、九千岁和谢宁,外加一个服侍的李德山。
皇帝看着地上的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虽不喜动脑子,却不蠢。
谢宁拱手道:“回皇上,这些人,是中毒身亡。”
“中毒?”皇帝略微有一丝讶异。
方才,不是说是疯狗病么?
怎么眨眼,就变成中毒了?
想着,皇帝看向九千岁:“阿渊,你有何计划?可与朕说说,朕心里也好有底。”
九千岁勾唇,看向皇帝:“皇上不怪我欺瞒之罪?”
皇帝闻言,瞪了眼。
怪阿渊?
他敢么?
不对,他会么?
皇帝道:“你做事,自然是有你的考究,朕只是想知道你的计划,好配合你。”
元杳在心里叹气。
皇上呀皇上,您还能有点做皇帝的样子吗?
您在九千岁面前,就不能稍微有点儿原则?
两个人一对比,九千岁反而更像皇帝
比皇帝更有帝王风范的九千岁,捏了捏元杳肉嘟嘟的小脸,勾唇,轻飘飘道:“明日,婚礼上,本座会为许家送上一份大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