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道:“这件事,我得好好想想!”
许婉之闻言,娇笑了一声:“那李敞,就一禁军,想必是个脑子蠢笨的粗人。
想他死,不过是一碟肉、一碗酒的事。
他官职小,即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太在意。
母亲回去后,可以和父亲、妹妹商议商议,看哪种法子妥当。”
许夫人感叹道:“还是你有法子,你的那些哥哥弟弟妹妹们,都是些不成器的。”
许婉之笑着转移话题:“母亲,这皇家汤泉,平日里无人,我也是想着,入了夏,午时不会有人来打扰,才邀您来这里。
泡了这次,兴许就没下次了,多泡会儿再走吧
皇上虽那方面不太行,折磨人的法子倒是多,幸好有这汤泉,可替我解解乏。”
许夫人叹气:“委屈你了”
许婉之听到这话,懒懒地应了一声。
许夫人犹豫了片刻,才问:“你在宫中,可曾和千华宫的人打过交道?”
千华宫?
元杳小小的身子再往水里沉了沉。
每次吃瓜,总能吃到自家?
这是什么缘分?
只听,许婉之道:“千华宫,住的可是九千岁,以我的身份,怎么打得着交道?那边又没女主人”
“那,千华宫那位小郡主呢?”许夫人问。
“元杳?”许婉之轻笑了一声:“那就一个三岁的小丫头而已,刚断奶没几天呢,我懒得花心思哄。”
元杳:“”
为什么,这些自诩大人的人,每次提她,都要提喝奶这件事?
许夫人道:“你也别太小看元杳,毕竟,她爹是九千岁。
昨日宴席上的甜点,想必你尝过了,一个三岁小孩,竟能张罗百人宴的甜品,还做得这么出色,你不觉得,她很厉害么?”
元杳闻言,赞同地点点头。
她也觉得,她特别厉害!
这时,许婉之笑道:“母亲,您莫不是这些年和小妾斗多了?
用脑子想,都知道,这甜品,怎么可能是元杳张罗得下来的?
九千岁不过是因为溺爱元杳,才给她一个讨赏的名头罢了。”
“那今晨呢?”许夫人还不肯死心。
今晨?
许婉之笑意淡了下来:“母亲,一个孩子的哭闹,也只有您这种常年和一堆小妾斗智斗勇的才会放大了想。
元杳才三岁多,女儿在这个年纪时,父亲也娶了很多小妾,女儿当时哭闹得,不比她狠?这有什么好意外的?
女儿劝您和父亲一句,别招惹九千岁,更别招惹元杳郡主。
阮家,可就是前车之鉴!”
听到这句话,许夫人沉默了好一阵。
许久后,那边响起了水声,随后,又是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
穿好衣服,许夫人道:“我去找你父亲,想个法子,在回京的路上除掉李敞,到时候,人多眼杂,即便查,也查不到咱们家。”
“母亲慢些走。”许婉之轻柔地笑了一声。
听着,脚步声就匆匆朝这边过来了。
元杳惊了一下,连忙潜入水中。
许夫人走得匆忙,绕过假山,行至这边。
她刚往前走了两步,神情一凛,忽然停下脚步,疑惑地朝元杳所在的池子边看过来,开口道:“婉之,这里怎会有水痕?”
作者题外话:元杳,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