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九千岁的声音,元杳一个瑟缩
九千岁见状,危险地眯起双眸。
他一身红色外衫,在草场上格外惹眼。
走近了,他冷冷道:“小杳儿,过来。”
元杳圆嘟嘟的小脸,还挂着泪珠,委屈又可怜地看着他,小奶音轻颤:“爹爹是要把杳儿叫过去,好送走吗?”
送走?
九千岁沉了眸色:“胡说!你是本座的心肝宝贝,本座怎会送走你?”
元杳抿唇,带着哭腔,委屈道:“可是,爹爹不是要娶妻了吗?
宫人们都传开了,说,要嫁爹爹的那位小姐,要把杳儿送走”
说着,她悄然看了眼九千岁。
其实,当着九千岁的面撒谎,她心里有些虚。
不过,早上在湖边,听到宫女们的话,给了她一些底气。
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嘴碎的人。
此刻,她将户部尚书家小姐说过的话,以听来的方式,当着众人面说出来,相信,用不了多大会儿,那些话就能传遍行宫
传的人多,再模糊时间概念,她就算不上说谎了。
想到此,元杳胆子大了许多。
九千岁的目光,却是转向户部尚书:“许尚书!”
地上,户部尚书身体抽了抽。
九千岁冷嗤了一声:“来人,宣太医!”
在他面前装?
还嫩了点!
猎场外,是有太医候着的。
听到被宣,太医连忙挎着医药箱跑过来:“皇上,皇后娘娘,千岁”
九千岁不悦道:“你给瞧瞧,这尚书大人,可还有救?”
太医应声,连忙蹲身做检查。
九千岁见自家小团子抱着皇帝大腿,一脸委屈,还偏不来他这儿,神色很是不悦。
他也不急,招手叫来一护卫。
那护卫身着盔甲,单膝跪地:“属下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帝瞥了眼地上的人,问:“阿渊,他是何人?”
九千岁淡淡道:“此人,是京城禁军的铁骑副护卫长李敞。
李敞为人骁勇,胆色魄力都不错,更是训得一手好马。
本座觉得,李敞可胜任京城禁军铁骑护卫长一职。”
皇帝愣了一下:“就这?”
堂堂九千岁,带了个京城铁骑的副护卫长来,就是为了把这护卫长,从副的,提成正的??
瞥了眼皇帝神色,九千岁回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事。”
皇帝道:“你说。”
九千岁扫了眼还在装晕的户部尚书,勾唇道:“昨夜,户部尚书之女许韵之,在众目睽睽之下,倒在李敞怀里,许久不出来。
未婚女子,对男子投怀送抱,有伤风化,是该被送进庵里当姑子的。
李敞不忍许家小姐在如花年纪就了断红尘,便求本座替他走一趟,和许尚书求亲。
本座认为,李敞是个有担当,有前途的人,配尚书家的小姐,正好。”
什么??
户部尚书惊得当场醒了过来。
他睁大一双眼,气得八字胡都在颤抖:“千岁千岁说,要替这护卫,向我女儿求亲?”
一个京城禁军铁骑的护卫长,手下管着一百来人,就要娶他户部尚书的女儿??
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痴心妄想!
户部尚书爬起来,朝皇帝跪着:“皇上,这件事,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小女从小养在深闺,怎么可能会对男人投怀送抱?”
“尚书大人,是怀疑本座在撒谎?”九千岁危险地眯起双眼。
户部尚书张着嘴:“下官没有”
九千岁嗤了一声:“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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