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只见,花种密密麻麻的,每一粒都特别小,灰褐色,特别饱满。
元杳摸摸鼻子:“好像,是有点眼熟呢。”
丹青应道:“不过,天底下的花种,大约都大同小异,这是谢小世子从南边带来的,定然是好花。”
元杳赞同地点点头:“那就种下吧!”
丹青应下。
“对了”元杳冲丹青眨了眨眼:“丹青姐姐,楚国小皇子的校服被汤圆撕坏了,劳烦你替我准备套新衣服。”
“是。”
次日,元杳早早被九千岁拎起来,洗漱、喝米糊、上学。
马车还未到国学院,就听见广场外围了不少学生,吵吵嚷嚷的。
元杳懒洋洋地爬起来,打了个哈欠:“就在这儿下吧。”
天气不错,吹吹晨风好醒脑。
她腿边,汤圆打了个哈欠,鼻子动了动,忽然就兴奋了,爬起来就跳下马车。
“汤圆,等等我!”
元杳抓起书,手脚并用地下了马车。
国学院外,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人群外,元杳吃力捞起汤圆,用宽大的衣袖一掩,把小虎崽挡住。
确保其他人看不见汤圆了,元杳才迈着小短腿跑过去,逮着一个小萝卜头,问:“怎么了?”
那小萝卜头先是呆萌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吓得接连退了好几步:“我我不知道!”
语罢,竟飞快地跑了。
元杳一头雾水,索性扯着嗓子道:“九千岁来了!”
顿时,所有学子迅速散开——
“啊?九千岁在哪里?”
“快跑!”
“你踩着我鞋了”
等人跑得差不多了,元杳才见,广场上的地上,坐着一人。
发带散了,头发披满小小的肩头,雪白衣袍,上面落了星星点点的血迹,而他单手掩着唇,虚弱得仿佛随时要咽气。
小别扭!
他怎么弄成这样?
难道,是刚才有人打了他?
元杳顿时就被气到了。
她小跑着来到小别扭身边蹲下,把汤圆放在地上,问云潺:“云潺,你怎么弄成这样了?谁打的你,我去替你教训他!”
云潺扫了眼围着他边转悠边哼哼的虎崽,放下沾了血迹的袖子,拿起发带,哑声道:“我无事。”
“你”
元杳好气哦。
好心当成驴肝肺!
这臭小孩!
元杳指着一个站在不远处被小太监拦住的瑟瑟发抖的小孩,问他:“你说,云潺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小孩又哆嗦了两下,这才结巴道:“他他校服坏了校规上写,衣衫不整者,不许进学堂,还还得受罚”
他们罚他了?
元杳有些吃惊:“夫子难道不知,楚国小皇子身体不好?”
“这”那小孩咬着手指,瑟瑟道:“夫子只罚他扫地而已,然后,有几个学子捉弄了他,谁知,他就咳血了”
罚扫地?
还被捉弄?
元杳更生气了。
可惜,她这身体太小了,哪怕生气,也看不出来,反倒腮帮子鼓鼓的、眼睛大大的,格外可爱。
元杳把云潺扶起来,对他道:“我带你去找夫子!”
太过分了,罚一个身体不好的小孩子劳动。
这楚国小皇子若死在这儿,责任谁担?
只怕,又要落到九千岁头上。
然而,云潺却试图挣开她:“不去,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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