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子都要忍不住自己走出来了,她也没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很是自责。
太子也气得想杀人放火,口口声声顾全大局,就要牺牲小年子吗?
她也是为了朝廷好,只是出了一个主意,怎么就像是犯了天大的错似的,都逮着她不放?
“呵呵……”
太子没开口,君宴冷笑起来,讥讽的看着这些朝中重臣,道:“这就是我们大燕的好臣子吗?
出了事情只想着迁怒别人,不想自己的责任,朝廷养你们就是拉人出来交差的吗?”
工部尚书不服:“三皇子,若不是小年子公公瞎出主意,能出人命吗?”
“小年子杀人了吗?明明是你工部的错,还想攀诬道小年子身上,你活一把年纪了,也好意思?
小年子这个主意好不好,你扪心自问,对朝中有没有帮助?
是你们自己决定要建铁轨的,小年子又逼着你们去做吗?
做了决定,跪着也要走下去,而不是迁怒指责别人,这是做人基本的教养。”
君宴的话说的很不客气,等于指着他鼻子骂,工部尚书一把年纪了,哪儿曾受过这个奚落,气道:“可她的主意明显行不通,那么高的山怎么建铁轨,人都站不住,马能上去吗?”
“万事开头难,要不为何要你们去勘察路线?此路不通就寻别的路,你推卸责任还有理了?”
工部尚书涨红了脸,“三皇子,你不懂,请不要妄言。”
君宴道:“我不懂?可我懂基本的是非,你这个工部尚书若是不能做,换人来做,别想着拉人垫背的,一点儿担当都没有,做这么大的官儿也是耽误事儿。
大哥,朝中没人了吗?弟弟我闲着呢,工部尚书做不好,我来帮你。”
“好,胡大人,明天让三皇子去工部处理此事,他做不好,孤亲自去见遇难者家属,但是要拉小年子出去定罪的事情,孤不想再听到。
主意是小年出的不错,但是决定要做的是孤和你们诸位,她只是一个建议,这都要迁怒她,就是你们欺负人了。
孤还活着呢,绝不容戏你们欺负孤的人。”
朝臣们对视一眼,都在心里叹气,太子这是一意孤行要保住小年子公公了。
看来他对小年子公公感情匪浅啊,这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
樊暮春道:“此事暂且定下了,太子,臣等还是想问你一句实话,你和小年子公公到底什么情况?自古以来,可没有一个帝王宠幸太监的例子,此事干系太大,太子万不可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啊!”
太子道:“归根结底,你们还是要逼着孤处置了小年,什么遇难者,什么干政,都是幌子。
今儿孤把话撂在这儿了,我要小年子,你们不答应,重新选了太子吧,反正孤的弟弟多,整天呆在宫里也腻了,正好出去走走。
三弟,这里交给你了,我出去走走。”
太子真的走了,君宴伸出尔康手,“大哥,不能这么坑弟弟啊!”
看着众人发愣,君宴一摊手:“你们满意了?
得了,咱也尝尝当太子的滋味儿,不过我可跟你们讲,我没大哥那么好的脾气,你们做事儿都上点儿心,别让我换人啊!”
众人傻眼,樊暮春道:“三皇子,这可儿戏不得,太子之位岂是你们说换就能换的,事关国本!”
“哎,我说你们是不是傻?
我父皇还活着呢,你说我要是写信说我想做太子,你看父皇会不会答应?
这天下都是我们家的,我们兄弟一母同胞,谁当太子都一样。
也就是我懒了点儿,不想跟你们抢饭碗,不是本皇子吹,你们做的事儿,我都能做得来,明儿我先去工部溜一圈,让你看看,我可不是胸无点墨的纨绔子。
兵部尚书,你要不要回家歇歇,我二哥回来,让他去兵部试试?”
兵部尚书吓一跳:“不敢劳烦二皇子,老臣能做的来,三皇子放心。”
“哎,这就多了嘛,宰辅大人,你多费心,都散了吧,明天早朝,我来上,让我大哥也休息休息。”
朝臣们行礼,苦着脸走出来,他们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偏生三皇子说的还都在理,他们没法反驳。
人家一母同胞,还真不会争这个皇位,以前的争储事情打死都不会出现在他们这儿,反而都不想做皇帝,又累又不自由。
樊暮春道:“其实太子除了小年子公公的事情上糊涂,别的都挺好的,再没有比他更合格的储君了,咱们不该这么逼他。”
“可是宠幸太监,子嗣怎么办?”
樊暮春:“你们觉的太子会在乎皇位?皇上还有四个儿子,他们不会生吗?选一个聪慧的培养成下一任储君,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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