锷蔡大将军,我们中国最出色的统帅,是他全程指挥了对北满、东蒙的自卫反击战。”
列国公使的目光齐齐集中到蔡锷身上,见他整个人如同一把出鞘的刺刀,锋锐逼人,不禁眼皮直跳,暗说:“想不到在中国这种贫穷落后的国家,竟然也能培养出如此杰出的名将!”
船越三郎两眼放光:这位他认识,日本陆军士官大学培养出来的高材生啊!他正要上前套套近乎,就见蔡锷微笑着对列国公使说:“我们正在举行一次盛大的仪式,不知道诸位有没有兴趣去参观?”
阿列克谢耶夫莫名的觉得不妙:“什么仪式?”
蔡锷说:“暂时保密。”
阿列克谢耶夫心中的不安又加强了。
朱尔典饶有兴趣的说:“去开开眼界也无妨。”
蔡锷也不废话,作了个“请”的手势,转过身,大步流星的下车。李思明等一众中国高官紧随其后,列国公使跟随,一行人跟着蔡锷浩浩荡荡的走出火车站,来到了嵯岗镇外。
镇外,数不清的中国士兵森然列阵,笔直的两排人马布列如墙,枪刺如林,杀气冲天,让人望之心惊。看到李思明等人到来,这些百战余生的精兵悍将登时露出狂热的神色,放声欢呼,吼声雷动!
李思明抬起双手虚虚的往下一压,说:“辛苦了,开始吧。”
蔡锷带着他们一行来到主席台……嗯,就是一溜摆放在草地上的桌子,摆得可整齐了。等他们依次坐下后,蔡锷对肃立在一边的冯国璋说:“开始。”
冯国璋拿过扩音器,吼了一声:“受降仪式,正式开始!”
阿咧?受降仪式!?
列国公使顿时懵逼,愕然对视,不知所云。
他们很快就知道冯国璋是什么意思了:嘈杂的脚步声如潮水般响起,无数俄军排成并不整齐的队列,由将领带队,跌跌撞撞的朝这边走了过来。他们衣衫褴褛,全身就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有不少身上甚至打着绷带,神情痛苦。他们异常的虚弱,走得摇摇晃晃,不断有人摔倒,而列队把他们夹在中间的中国士兵只是冷漠的看着,没有半点要扶的意思。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多!太多了!
一眼望不到头!
阿列克谢耶夫猛地跳了起来,他看清楚带头走来的人的面孔了,那不是马林诺夫少将吗?这家伙还是安德烈中将的参谋长呢!现在这位位高权重的参谋长大人带着这么多手无寸铁的俄军将士朝这边走过来,是几个意思!
朱尔典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瞪向李思明:“元首阁下,你这是……”
李思明说:“受降啊!这是受降仪式。”
朱尔典有些失态的喘着粗气:“向你们投降的俄军是……”
李思明说:“俄军的主力,差不多有十万人吧。”
阿列克谢耶夫咆哮:“你胡说!他们明明还在顽强抵抗,怎么可能会向你们投降!”
李思明撇嘴:“你爱信不信。”
船越三郎整个人都傻了:“近十万俄军向你们投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李思明说:“哦,昨天我们就敲定了投降事宜,不过近十万人的投降毕竟是大事,马虎不得,所以推迟二十四小时受降,好让双方都有个准备……幸亏如此,不然你们就要错过这一盛事了。”
列国公使:“……”
我们谢谢你哦!
船越三郎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俄军都向你们投降了,你为什么还要接受我们调停?”
李思明说:“有人愿意为中俄和平背书,保证俄国在两年内不会向中国发动进攻,这样的好事我为什么要拒绝?”
船越三郎险些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朱尔典两眼喷火:“你向我们隐瞒了俄军已经投降的事实!”
李思明:“并没有隐瞒,是你们根本就没问。”
朱尔典:“我————”
李思明一脸委屈:“你们一上来就逼着我接受你们的调停,让我停止对俄军的进攻,我无可奈何,只好答应你们。现在我都照你们说的做了,全面停止了对俄军的进攻,你们却反过来怪我隐瞒情况,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你们未免也太过份了!”
嗯,中国军队确实是全面停止了对俄军的进攻……人家都投降了,还进攻个屁!
朱尔典呆呆的看着他,好像头一回认识他似的,良久……
一声惊呼响彻现场:“公爵,公爵,你怎么啦……快来人哪!公爵喷血了!喷出三四米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