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蔡锷、蒋方震和李思明三个坐到一块,难得的喝了几杯,以庆祝胜利。
蔡锷的身体本来不适宜饮酒的,但是实在太高兴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连饮两杯,狠狠吐出一口气,拍着桌子说:“痛快!打从出生以来我就没有试过这么痛快的!”
蒋方震也笑:“这股压抑了数十年的怒火总算是稍稍发泄了一下了,痛快!”
李思明说:“这仅仅是开始而已,将来我们还会取得更多更加辉煌的胜利,有你们高兴的!”
蔡锷笑着问:“真的要继续打下去?不考虑一下外交解决?”
李思明说:“我又不是外交官,干嘛要去考虑外交?”
蒋方震冲他竖起一个大拇指:“这话说着提气!我们都是军人,考虑什么外交?只要能把他们打趴,爱怎么谈判都可以,这些套路他们在我们身上已经玩了70年,也该我们回敬一下他们了。”
李思明说:“所以接下来还得继续辛苦你们,希望你们全力以赴,为共和国取得更加辉煌的胜利。”
蔡锷说:“黑衣军第1、第2步兵师已经抵达哈尔滨了。”
李思明点头:“动作好快。”
事实上,在中国军队彻底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之后,黑衣军第1、第2步兵师就撤出了战斗,退回扶余休整了三天,补充了一些兵员,然后动身前往哈尔滨,没有继续参加这场精彩的围攻。他们的功劳已经足够的大了,总得让别人也吃点肉不是?继续让他们打下去,别人怕是只有捡肉屑吃的份,这怎么能行呢?
当俄军的鲜血染红松花江的时候,这两个步兵师已经抵达哈尔滨,在那里厉兵秣马,准备开往海拉尔战场,迎接更加残酷的战斗。
李思明问:“这两个师伤亡情况如何?”
蔡锷说:“不轻,两个师伤亡多达四千余人,占了黑衣军伤亡总数的一半了。”
李思明默然。这两个师可是他手头上最为精锐,也最耐苦战的劲旅,这场战役他们可以说是打足了全场,伤亡这么大,让他着实有点心痛。但心痛也没有办法,必须有人去扛住俄军最凶猛的第一波突击,除了这两个师,没有别的部队能够做到以两个团顶住七万俄军的疯狂突击并且反手将俄军包围了,他们不上谁上?
“第1、第2步兵师当居首功。”他说。
蔡锷和蒋方震都点头,完全没有意见。
李思明说:“还有,尽快调集足够的火车皮,海拉尔那边不能拖了。”
蒋方震说:“已经调集了足够运送两个师的火车皮了,马上就可以出发,预计三天之内就可以将这两个师投送到内蒙战场了。
从哈尔滨到海拉尔,直线距离超过六百公里,而实际距离则比这远得多,三天之内将两个步兵师投送到数百公里之外的战场,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但是托了俄国人的福,是他们辛辛苦苦修通了中东铁路,让中国军队可以利用畅通无阻的铁路网迅速将整师整师的部队投送到千里之外的战场。
嗯,回头得给俄国沙皇写一封感谢信才行,而且必须写得情直意切,否则都对不起他送的这份大礼!
李思明问:“海拉尔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蒋方震说:“在拿下哈尔滨之后,北洋第三镇派出一个团向东蒙方向挺进,目前已经肃清了铁路沿线的俄国人据点,挺进至索伦左旗,便开始遭遇俄军的阻击,无法前进了。跟海拉尔那边的联系也是断断续续,我们只知道俄军跟疯了一样进攻海拉尔、索伦旗,哥萨克骑兵一度打到免渡河,完全断绝了海拉尔守军获得外援的渠道。”
所谓的索伦左旗,古称岭西,也就是大兴安岭西麓,今天的牙克石市。这是大兴安岭到东蒙大草原之间的过渡带,耸山的群山把草原切割得支离破碎,铁路在群山密林之间穿行,穿过这片过渡带,像一条巨龙一路穿越高山峡谷,在大兴安岭中蜿蜒起伏,顽强地穿越整个大兴安岭山脉,最后挺进至一望无际的黑土地。这一带原本荒无人烟,但大清开国之后便开始有意识的将一部份索伦人迁到这里,建立了两个旗,也就是索伦左旗和索伦右旗。此后又陆续有以采药捕猎为生的山客跑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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