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很有可能是要死的!
安颉看到大批俄军士兵从帐篷里钻出来,露出满意的笑容,怒喝:“步枪手,给我打!”
一百多支英七七步枪同时开火,以每分钟二十发的射速向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的俄军泼洒弹雨。俄军猝不及防之下吃了大亏,被那雨点般砸过来的子弹成排撂倒。但这密集的枪声也给俄军指明了方向,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就冲了出来的康斯坦丁少校叫:“只是小股夜袭部队,顶多就一个连!压上去,干掉他们!”
在他的指挥下,大队俄军嗷嗷叫着一边射击一边朝马队冲过来。有人接连打了好几枚照明弹,一时间整个营区亮如白昼,在照明弹的强光之下,那几乎是赤条条的的俄军士兵俨然从地狱中排出来的恶鬼,令人胆寒!
但安颉不怵他们,白天都狠狠打了好几仗了,也就这么回事,有什么好怕的?他飞快地扣动板机,哪里有最密集就往哪里打,几乎是弹无虚发。马队全体官兵也是一样,专往人员最密集的地方开火,子弹跟泼水似的,要不是英七七的枪声比较特殊,俄军都要以为自己遭遇重机枪扫射了。
在猛烈的火力打击之下,俄军死伤累累,但他们射出的子弹同样让马队不断出现伤亡。
巴彦眼看俄军越来越多,越逼越近,额头冒出汗来,把目光投向安颉。
安颉打完弹仓里最后一发子弹,冲他吼了一声:“开火!”
巴彦二话不说,麦德森轻机枪瞄准俄军,哒哒哒哒就是一阵扫射。他打的是曳光弹,在夜幕下拉出一条条白色弹道,格外显眼。弹雨横扫而过,气势汹汹地逼近的俄军士兵登时倒下一片。
这仅仅是个开始,曳光弹扫出去之后,那两挺布置在敖包上的重机枪也发出了令人心悸的轰鸣,7.9毫米口径重机枪子弹疾风骤雨般扫过来,形成强大的交叉火力,无情地绞杀着向马队冲锋的俄军士兵。弹雨扫过,俄军就像被大风吹过的麦田,一层层的倒下,很多中弹者是因为收不住脚步,倒在了就在自己眼前倒下的战友身上,尸体就这样一层层的撂了起来。见此情景,俄军不禁露出恐惧之色,他们白天已经被重机枪扫惨了,一听到马克沁重机枪的咆哮就心里发怵,顾不上找这支胆大包天居然敢跑过来偷袭他们的敌军的麻烦了,掉头就跑!康斯坦丁少校连声怒吼,却根本就无法阻止部队的溃退,气得他暴跳如雷!
安颉见状,拔出信号枪对着天空就是一枪,一枚红色信号弹高高冲起,十里内都清晰可见。
四百米外的敢死队主力看到信号弹升起,二话不说,策动战马挥舞马刀,向俄军大营猛冲过去!此时俄军还在不断发射照明弹,把营地的位置和帐篷分布暴露无遗,给他们提供了极大的方便,而强大的重机枪火力又把俄军给扫得人仰马翻,根本就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于是,这些骑兵势如破竹,转眼之间就杀入了俄军大营。俄军士兵只觉得无数骑兵潮水般涌来,眨眼间就杀到自己面前了,如此可怕的情景让他们惊骇欲狂,尖叫着两片脚掌上下翻飞,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那两片脚掌再怎么翻飞也没用,他们跑得再快也没有战马跑得快。凶悍的骑兵毫不费力的追上他们,然后挥刀斩杀。在白天的战斗中,边防团缴获了不少哥萨克那标志性的马刀,嗯,这种马刀名叫“恰西克”,意谓“天堂之刃”,意思是这种马刀锋锐无匹,挥舞起来砍人如砍菜,只消一刀就能送敌人上天堂。现在这些“天堂之刃”肩负起了送这些哥萨克上天堂的重任,膂力出众的虎兵挥舞恰西克马刀,在夜幕下构起一道道森冷的合幕,刀光闪过,肢体乱抛,被砍中的俄军士兵不是人头落地就是没了一条胳膊,又或者一侧腹部被砍开,肠子脏器跟泥石流一样滚滚而出……甭管是哪里中刀,身体都别想再保持完整了。
骑兵冲锋的时候顺便将马队的战马也给带了过来,安颉第一个跳上战马,拔出马刀,怒吼:“送他们回老家!”带着这一百多名真正的骑兵一堵墙似的向已经乱作一团的俄军和蒙古叛军猛撞过去,好些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的俄军士兵被他们生生撞飞、踏翻,甚至有些倒霉蛋还没有从帐篷里冲出来,他们便挥刀斩断固定帐篷的绳索,纵马从帐篷上踏了过去,连人带帐篷一并踩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