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好在,那帮家伙磨蹭归磨蹭,终究还是在前进的,到凌晨三点半的时候,他们已经接近铁路桥了。
这时又出事了,眼看就要到达铁路铁的时候,突然有好几名清军士兵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由于他们没有拿着火把,所以直到他们离得很近了,一连走在最前面的士兵才发现他们。这几个家伙一直跑到一连士兵面前,可怜兮兮的叫:“兄弟,有泡儿吗?给两口……”
后面的话突然就梗在了喉咙里,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他们的脖子。他们眼珠子瞪得滚圆,瞪着这些头戴黑色头盔,身穿黑色军装的士兵,极度惊骇和意外让他们中了石化魔咒似的僵在那里,动弹不得,整整五秒钟都没能再说出一个字!
黑衣军!
那帮杀人不眨眼的黑魔鬼,他们居然钻到自家防线后方来了!
马彪见状,想都没想,举起手中的二十响毛瑟冲锋手枪照着这几个已经彻底傻了的清军士兵就是一个长点射!
砰砰砰砰砰!
清脆且密集的枪声打破了夜的寂静,那几个倒霉蛋一个个胸口喷血,痉挛着倒了下去,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一连全然不顾,他们早就不耐烦了,听到枪声立即掏出手榴弹拉火,使出吃奶的劲照着前面几十米远处的清军猛抡过去,机枪手迅速前出,平端着机枪,毫不留情地扣动板机!
手榴弹雨点般落在清军的队伍中,轰隆隆的炸开,弹片横飞,猝不及防的清军登时就给炸得血肉横飞,被弹片击中的倒地哀号,没被击中的扔下步枪抱头鼠窜,阵脚大乱!但刮风般扫过来的机枪子弹没让他们窜出多远,重量只有八公斤的09式轻机枪在这种有备算无备的战斗中优势实在太大了,机枪手把板机一扣到底,弹鼓里的子弹以每秒钟十五发的恐怖射速倾泄而出,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火力网,无情地绞杀着惊慌逃窜的清军士兵,不知道多少清军士兵在火舌舔到身体的那一瞬间倒地哀号。如果能居高临下的俯瞰战场,你会惊讶的看到,数百名清军士兵就像被大风吹过的麦田,一层层一圈圈的倒下,转眼间就躺满一地了。
机枪手一个弹鼓打完,马彪怒吼:“上刺刀!白刃冲锋!目标:桥头!!!”
步枪手早已刺刀出鞘子弹上膛,只是没有开火……用不着他们开火,超过十挺班用轻机枪同时扫射,这火力已经足够清军喝一壶了。当最后一挺机枪弹鼓中最后一发子弹打出去之后,他们齐齐发出一声怒吼,挺着刺刀向已经被扫向死伤枕籍的清军猛冲过去!
即便挨了一顿疾风骤雨般的打击,清军还有战斗力的人员仍然比一连要多出一倍。可是,他们早就被打掉了魂,面对挺着刺刀猛冲过来的一连,压根就没有半点抵抗的勇气,少数人果断扔掉步枪跪在地上高举双手甚至叩头如捣蒜,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大多数人则尖叫着撒腿照着桥头阵地狂奔,试图逃到自己人阵地去寻求保护。
一连没有理会那些跪地求饶的家伙,飓风般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追在那些逃窜的家伙后面冲向桥头!
轰!轰!轰!
铁路桥南岸突然传来重炮的轰鸣,那是黑衣军的155毫米口径榴弹炮在发威了。从炮口喷发的火光隔着几公里都清晰可见,威力巨大的弹丸一路尖啸着划过夜空,飞越白马河,狠狠砸在北岸清军阵地上,化作遍地火光。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巨响中,嫣红的烟焰冲腾而起,爆炸冲击波冲起二三十米高,清军阵地瞬间一片狼籍,沙袋、铁丝网、枪械、裂肢甚至人体躯干被爆炸冲击波高高抛起,清军登时阵脚大乱!
铁路桥南端的阵地同样也受到了黑衣军炮兵的关照。可能是害怕一炮把这道至关重要的桥梁给轰了,所以黑衣军没有用重型榴弹炮轰击桥头阵地,而是选择了威力小得多但射速却超级恐怖的82毫米口径迫击炮。十几门82毫米口径迫击炮同时开火,在极短时间内,清军阵地上就落下近两百发炮弹,整个阵地一片火海。清军士兵在这密集之极的爆炸轰鸣中惊慌失措,四处逃窜,不断有人被炸飞,不断有人被弹片扫倒,却没有人想起要卧倒找掩护,他们都被吓疯了。
几名像无头苍蝇一样四下逃窜的清军士兵突然站定,有些涣散的目光透过火光望向南边,露出绝望的神色。
他们分明听到了滚雷般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