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敌军溃退了!”马彪端着枪管打红了的机枪跑到马成身边,兴奋得口水星子直喷。
马成瞅了一眼,可不是,响马们落在后面的人马早就勒转战马逃之夭夭了,而侥幸有命绕过丘陵捡回一条命的也没有半点要报仇的意思,毫不犹豫的拨转让马头,一路闪电带火花的逃窜,跑得那叫一个快啊,都快拉出残影来了,以至于马成深深的怀疑这帮家伙是不是人均一匹赤兔马,要不然怎么跑得这么快?
能不快吗?
本以为撞上了一支毫无戒备、边步枪都不多的小部队,可以捡个大便宜借这两百多名黑衣军士兵的头颅去换一大笔赏钱,不成想却一脚踢上了一块钢板,便宜没捡到,自己的腿都给打折了!一支两百来人的小部队又是机枪扫射又是大炮轰击,在十来分钟之内他们便死伤了三百余人,还不跑?当他们脑子瓦特么!
马成将目光从那帮残兵败将身上收回来,落在那挺机枪那发红的枪管上,一巴掌抽向马彪的后脑勺:“狗日的,说过多少次了,要及时更换枪管,要管时更换枪管,你当耳边风啊?打起来就只管着搂火,不打到枪管发红绝不停火,你说说,你都弄坏了多少挺机枪了,啊?”
马彪给这一巴掌打了个趔趄,不服气:“但是我干掉了至少二十名敌人,至少二十名!”
马成吼:“两百名也没用!弄坏了机枪你就得照价赔偿!”
马彪顿时就蔫了……09式轻机枪可不便宜哟,他这个骑兵连连长一连的收入都不见得买得起一挺!他连耳朵都趴了下来,发出一声哀号:“叔叔……别啊!”
马成冷哼一声,抽出马刀喝:“兄弟们,上马!给我杀!”
马彪顿时就将要赔机枪的痛苦抛到了脑后,嗷的一声,拎着机枪屁颠屁颠的朝自己的战马冲了过去……骑马追杀残敌,用马刀将他们的脑袋砍下来这种事情他最喜欢了!
紧接着他又嗷了一声,嚎得震天响。这次可不是兴奋,而是跑得太快了,手臂摆动的幅度大了点,一个不留神,发红的枪管往屁股戳了一下,疼得他直叫娘。
马成用手捂着脸,都没眼看了。想他马某人纵横山东,冲州撞府,不到四十岁打了七十多场千人规模以上的恶战,赢下了接近六十场,绝对称得上是英明神武,但怎么会有一个这么笨的侄子呢?他们老马家的基因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没有人会在意连长出的那一点糗,这两个骑兵连已经杀疯了,争先恐后的跳上战马,以猛虎下山之势冲下去,越过尸体层层叠叠的战场,扑向逃窜的响马。响马们做梦都没料到他们的对手居然是一支骑兵,而且是一支装备极其精良,作战风格极其凶悍的骑兵,惊愕之下几乎忘记了逃跑,马上就被旋风般杀来的黑衣骑兵追上,一把把削铁如泥的马刀毫不留情的扬起,斩落,一颗颗头颅带着惊恐和愕然的神色挣脱颈脖的束缚,打着旋飞了出去,带起一腔腔血雨。一小队一小队的黑衣骑兵在血雨中呼啸而来,所到之处血飞人头滚,响马们这回不是嘶喊,而是哭喊了……
当副旅长常灏率领骑兵旅主力以最快速度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差不多接近尾声了。1000多名响马被机枪迫击炮打死打伤三百多,又被砍翻了一百多,还有两百多被马成指挥两个骑兵连截住,想跑都跑不掉,剩下的早就跑得没影了。
常灏是马成的老部下兼结拜兄弟,见战场上尸骨如麻,血流成河,他满满的都是钦佩:“不愧是老大,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杀到对手血流成河,尸积成川!”
几个骑兵连连长都望向他,跃跃欲试。
常灏也不废话,拔出马刀,喝:“列队!”
几个骑兵连马上指挥部下列队,一共六百名骑兵,排成整整齐齐的三横列,马刀靠肩,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小跑。
马成指挥那两个骑兵连来回绞杀,已经逼得包围圈内那两百多名响马下马以死人死马的尸体作掩护架起步枪胡乱射击了,见骑兵旅主力排着整齐的横列小跑过来,他笑:“常灏这小子总算来了!”
“一连二连,撤退!把战场让给主力!”
那两个骑兵连有点不甘心,不过他们也清楚,敌军已经下马架起步枪射击了,而他们打了这么久,战马的体力已经大大消耗,根本就没有办法在短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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