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源却还没有找到,你就交代后事得了。”
袁容庵很费劲的咽下一口唾沫,汗毛一根根都竖了起来,显然真的吓到了:“不是……你所说的换肾该不会是把我的肾切掉,然后从别人身上挖一个深出来给我换上吧?”
李思明说:“不用切掉,换肾的时候,你那个病变的肾脏会保留下来,但不会再承担造血和过滤血液中的毒素的职责了……”叭啦叭啦的说了一大堆,袁容庵听得一愣一愣的,只觉得他说的每一个字自己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组合起来之后却让他一脸懵逼,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我是谁?他是谁?我在哪?他在说什么?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李思明解释了半天,见袁容庵还是一脸懵逼就知道白费口水了,他只觉得心太累……这年头想找到一个能够跟他痛痛快快地交流医术、化学、军事等等领域的专业知识的人可真的太难了啊!谁说天才都是孤独的?屁,最孤独的明明就是他这种不小心乱入了某个时代的时空旅者好吧!他无力的摆摆手,说:“说了你也听不懂,反正你要记住,尽快找到一个肾脏与你匹配的人,你能不能多活几年就全靠他了!”
袁容庵点头如小鸡啄米:“我明白了,我一定尽快着手寻找合适的肾源,然后将拥有与我匹配的肾源的人当祖宗供起来!”
李思明大为满意:“这就对了!”在病历表上写下最后一行字,然后叫卡门教授进来将病历交给他,让他着手安排治疗。
卡门教授看完病历,打量着袁容庵,神色有些怪异:“你有糖尿病?”
袁容庵哭丧着脸说:“是啊,而且还挺严重呢!”
卡门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振作点。你是幸运的,好歹还能找到一位神医,从他这里得到有效的治疗。在欧洲,糖尿病病人压根就不知道上哪接受治疗,只有等死的份!”
袁容庵表示自己压根就没有被安慰到……这什么破医院,从老板到院长,就没有一个会安慰人的!
卡门教授走后,李思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笑嘻嘻的说:“好了,总算搞定了,你就在这里先接受治疗,我回家啦!”
袁容庵拉住他:“团练使别急着走啊,我们来谈谈看病的报酬吧。”
李思明摆摆手,说:“报酬什么的先放一边,毕竟我没有把握治好你,不大好意思狮子大开口向你索要报酬……说实话,我也是头一回治疗糖尿病病人,很多东西都是两眼一抹黑,也不知道会不会把你治出个好歹来,所以报酬什么的就先放一边……咦?你身体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得知他压根就没有治疗过糖尿病病人之后,袁容庵的面色刷一下变得惨白,连嘴唇都白得像被石灰刷过一样,那肥胖的身躯不受控制的颤抖,要不是李思明及时扶着他,估计他当场就能昏过去。他浑身哆嗦着,看着李思明,眼角泛起泪光:“也就是说,你在拿我作试验?”
李思明呃了一声,说:“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你是零号病人,不是试验品,真的,不是!”
袁容庵尖叫:“零号病人跟试验品有区别吗?啊?有区别吗!?”
李思明歪着脑袋认真的思索片刻,最终还是很诚实的摇了摇头:“没有区别。”
袁容庵再度作土拨鼠叫:“这是什么鬼医院啊!我不看病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李思明谈定的说:“你回家的话会死得更快。”
袁容庵很有骨气:“我死也不给你当试验品!”
李思明说:“哼哼,在我这里你好歹还有试一试的机会,到了别的地方,你恐怕连试的机会都没有了。”
袁容庵觉得他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然而要给人家当试验品,他终究是觉得心里膈应得很,不免长嘘短叹,大有英雄末路之感。
李思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其实你也不用想这么多啦,反正你的身体也成这个鬼样了,治不治都是个死,让我试试没准还有一线生机!”
袁容庵:“……”
对不起,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李思明眨眨眼睛:“再说了,做我的试验品有什么不好的?这个试验品当得好,我还有奖励呢!”
袁容庵恹恹的问:“什么奖励?”
李思明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一座大铁矿,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