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被那帮无法无天的豪强偷了家,得不偿失。
一个团,在蔡锷这位军神的指挥下,足够对付那些桀骜不驯的豪强武装,再多的话他就该不放心了。虽然可能性真的非常低,但他必须防着蔡锷利用这支他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军队在背后捅他一刀,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能掉以轻心。
蔡锷说:“放心吧,有我在,盐城和淮安出不了乱子。”
李思明说:“我最担心的还是徐州那边的豪强,那帮家伙是出了名的无法无天,他们看中什么,真的敢派兵冒充土匪将整村整村的人屠清光的。你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那边,如果他们敢动歪心思,就不要跟他们客气,放手杀好了,不必有什么顾虑,哪怕杀得血流成河也有我给你兜底!”
蔡锷点头:“我明白了。”
一切都安排好了,李思明带上王小曼,顺便拎着那位已经在盐城赖了好几个月都不肯走的老公爵,上了驶向上海的船。
这还是王小曼头一回坐船出海,一开始的时候还挺兴奋的,等到发现自己被无边无际的大海彻底包围,海浪一叠叠涌来狠狠拍击船身发出阵阵轰鸣的时候,她当即就吓得俏脸煞白,结结巴巴地对李思明说:“大海大海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李思明问:“没有坐船出过海?”
王小曼猛摇头:“没有,我只在海边看过大海。”她一脸恐惧的说:“原来站在海边看海跟坐船出海的感觉完全是两码事!前者只是感觉很美,后者能把你的魂都给吓飞!”
李思明看她那副怂样就来气:“你能不能争气点啊?只是坐几个小时的船而已就把你吓成这样了,将来要是让你坐船到外国去怎么办?那可是要坐一两个月船的!”
王小曼脸色更白了:“要坐一两个月的船?我我选择狗带!”
哦,这个词她还是跟李思明学的,就是选择去死的意思。
李思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唉声叹气:“你说你除了歌唱得好听之外还有什么优点?我把你捡回来真的有点亏啊!”
王小曼歪着头看着他:“我只有歌唱得好听这一个优点了?没别的了?”
李思明说:“暂时没发现第二个优点。”
王小曼二话不说,走到他面前,一直怼到鼻子贴鼻子的距离,然后手手贴在他的头顶往自己这边比划
李思明顿时就蔫了。
如果他不踮起脚尖的话,那么他勉强也就到她的鼻子
王小曼得意的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长得高就是她的第二个优点。
李思明心里有一百万匹草泥巴咆哮而过,他只想对天咆哮:长得高很了不起啊!!!
对不起,长得高真的很了不起。
在他的郁闷和王小曼得意的笑声中,大船劈波斩浪,抵达了上海。
跟两年前相比,上海越发的繁荣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商船往来不绝,美国的粮食,英国的布匹,法国的奢侈品,德国的染料,日本的各种轻工业产品一船一船的往这边运,中国的桐油、猪鬃、钨砂,也在这里一船船的运往世界各地,大量的财富通过那一条条海上航线,源源不断地流入这座远东最大的城市,让这座城市迅速繁荣起来。王小曼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繁荣的景象,一下子就看傻了,忘记了要上岸。
李思明没好气的说:“你再不上岸就只能在船上过夜了!”
王小曼如梦初醒,赶紧跟着他下船,上了码头,看着码头上那比蚂蚁还密的苦力,她惊叹:“这就是上海吗?真的太繁荣了,光是一个码头的青壮就快比苏北一个县还多了!”
一个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声音飘了过来:“上海是很繁荣,但这份繁荣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上的。”
王小曼吓了一跳,遁声望去,只见陈其美带着十几名青帮弟子快步朝这边走过来。她赶紧行礼:“陈先生!”
陈其美摆摆手,让她不要多礼,等她站直之后目光就在她和李思明之间来回移动,似乎在比较着什么。
李思明让他的目光弄得老大的不爽:“你瞅什么瞅!”
陈其美叹气:“两年了,一点都没长高啊!”
李思明:“”
一向只有他扎别人的心的份,现在轮到别人扎他了,真的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