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路回去的时候,众人议论纷纷。朝廷关于建设礼部的事情已经用公文的方式传达下来。以考公务员为目的的众人当然是研读过朝廷的旨意。
满清是用的程朱理学,自然要讲三纲五常。三纲:指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五常:指仁、义、礼、智、信。封建礼教提倡的人与人之间的道德规范。
由于华夏朝廷讲‘解放’,公布了《婚姻法》。所以三纲遭受到了严重冲击,大家都识趣的不去提。
而六经,是指《诗》、《书》、《礼》、《易》、《乐》、《春秋》。
礼指《大礼》《小礼》,后失传其一,并更名为《礼记》。所以六部虽然历史悠久,真正有古风的,其实就是礼部。
霍崇拆分了六部中的五部,只留下一个礼部。可见对于礼的重视。既然这名军官乃是礼部的人,能够与一众文人对答如流,而且谈吐从容淡定,甚至有些优雅。还真有礼部该有的感觉呢。
青青心中很赞同众人的看法。只是听着众人觉得他们有加入礼部的能耐,心中却有些觉得这帮家伙们未免太自大。
现在的公务员考试开始有些细分了。原本考试分笔试与面试,一次考过,就可以成为公务员。由于各部拆分,规定发生了些变化。第一轮考试的确有,然而之后又要根据具体做什么,去进行新一轮的细分。
譬如教育部这个从礼部里头划分出来的部门,青青很想去这个部门。那么针对教育部,又出现了新的要求,还需要进行培训和考试才能拿到教师资格。
当然了,财政部也不错。青青也觉得想去。而财政部就需要能够掌握一定程度的数学知识与计算能力。都是考上公务员之后还需要仅需学习考试才能获取资格。
最初的考试有点科举的味道,全部是一套试卷。新规定,科举也只是敲门砖,让大伙进了大门。至于最终归属于大门内哪一个小院,还得继续靠自己努力。
听着同学们各种说法,青青心思却不禁落在了那名拥有礼部成员身份的军官身上。若是嫁人的话,能嫁给这样的人才好。看看周围这帮难免有些轻佻的家伙,那是真的靠不住。
参加公务员考试的学员们回到书院就继续他们的日常学习,青青正在上课的时候却见老师突然被叫走了。大伙没了老师,只能自习。
自习了两节课,老师突然请了一人前来,向众人介绍道:“诸位同学,这位乃是江浙盐政陈铭泰陈厅长。”
听到陈铭泰的名字,青青是真的有些惊讶。原本陈铭泰就有些名声,直到陈铭泰的弟子高庞考上了朝廷恩科的状元,又‘失足落入江中淹死’,陈铭泰才大大有名起来。
当高庞并没有死,而是隐藏了行踪,投奔霍崇,之后当了江浙总督的消息传遍。陈铭泰的名声更加显赫起来。
此时看这位著名的文人,就见他一身普通官员的制服,头上一顶普通的幞头。与传闻中的种种相比,显得十分普通。
或许是有同样想法,已经有人忍不住请教起陈铭泰来,摆明是想看看陈铭泰可否有传说中的神奇。
青青自己虽然不想试探考较陈铭泰,却也乐见。不成想这位看着挺普通的人,那些看似刁钻的科举问题根本难不住他。陈铭泰解答了问题之后,还偶尔反问几句,立刻将这帮都没考上功名的文人给问的回答不上来。
那些被考住的学员有些赌气的请陈铭泰公布答案,陈铭泰从容解答。尽显状元公授业恩师该有的水准。让一众学员们都没了小看陈铭泰的心思。
这时候书院老师才告诉一众学员,陈铭泰此行是受学院所请,给大伙来上课的。
说完了这些,书院老师甚至带了些故弄玄虚的感觉,“陈先生尤其要讲朝廷礼部的事情,若是诸位有意加入礼部,可得好好听。”
课程进行了两天,青青就觉得到书院学习是个非常正确的选择。陈铭泰果然有教出状元公的实力,同样的课程,在陈铭泰讲来就信手拈来,深入浅出。若是不来书院,真的没机会接触到这样的先生。
只是听闻陈铭泰只来讲一周课,令青青有些失落。同学们也是如此,王思宇就在课间叹道:“听闻礼部那些人都是听陛下授课,高总督这状元公又有陈先生这样老师讲课。真是羡煞人啊。”
众人都颇为认同,可这等事就得看命。青青同样羡慕,却只有羡慕的份。
陈铭泰与书院的老师并不知道学生们怎么想,他们正在谈论着相当世俗化的内容。
书院先生低声问道:“陈公,江浙朋友们说,还是想让朝廷官员娶了咱们江浙读书人家的姑娘,真的行么?”
陈铭泰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低声答道:“若是以前只怕是不行,现在却不同了。陛下公布了《婚姻法》,又提倡了新生活。成亲已经是个人的事情,不得进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问过高庞,他言说,朝廷对于官员尤其要管理婚姻。尽可能让官员娶考上公务员的女子。陛下的确是明君。各书院可得让诸位读书的兄弟们送女儿来读书考试。”
听陈铭泰直呼江浙总督高庞的名字,杭州地方书院的先生心中着实羡慕。陈铭泰是真的混出来了,他自己不仅当了盐政,女婿又是江浙总督,女儿还是公务员。只要华夏朝廷打下天下,这就是妥妥的从龙之臣。又全是文人出身,以后混个世家是没跑的。
羡慕归羡慕,陈铭泰此行的目的乃是应了江南愿意投奔霍崇的众文人的请求而来指点,书院的先生也赶紧把陈铭泰指出的要点记在心里。
女人当官的确是骇人听闻。但是官毕竟是官,女人通过考试当上官,那也是官。更不用说江南文人们知道自己无法与山东军官们争夺将门地位。那么文人与将门联姻,不就是本该如此的选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