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还未过去那道坎,忍不住说道:“其实一开始我也不是很理解,毕竟宁家被血洗,最终目的是冲着太子去的,但现在想想,觉得我们的格局实在是太小了。”
“老太君常说,太子很难,太子不容易,因为是太子,所以他身上的担子很重,那时候吧,没有那么多的感觉,现在才知道,他这个太子,不是每天坐在那喝喝茶,做个决断,他要负责,为百姓负责。”
“所以如玉,我们也该试着多去理解他。”
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清楚。
虽然谢如玉和太子目前看来已然和好如初,甚至看似感情比过去还要深厚一些,但是她知道,女儿的心里始终还是有所介怀的。
不说,不表现出来,不代表不存在。
谢如玉表面看似没心没肺,但她知道,她的心思比任何人都重,且会做戏,不想表露出来的,任凭你怎么看,愣是看不出分毫。
但女儿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当娘的,怎会不懂她。
“娘,我没有怪他了。”为防止郭氏不相信,谢如玉看着她的眼睛,无比真诚保证道:“是真的。”
看得出女儿不像是在敷衍她,郭氏松了口气,拍拍她的手,“那就好,那就好。回去我就同你爹也说道说道,在其位谋其政,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太子要兼顾的太多,有所疏漏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咱们以后也该警惕起来,不要一味的给人家增添负担。”
闻言,谢如玉笑了,一把揽过郭氏的肩膀,笑眯眯道:“真是没有想到,咱们家,您的觉悟最高,回去我也跟我爹说说,要他日后向您看齐。”
郭氏嗔了她一眼,捏着她的鼻子:“说漂亮话的觉悟,论起来,你才是最高的那一个,真是甜死人不偿命。”
谢如玉顺着郭氏的动作歪进她的怀里,温情的蹭了蹭,“娘,对不起。”
郭氏一怔,道:“说什么对不起,谁让我们就你一个女儿,谁让宝儿的爹是太子呢。”
纵然谢如玉没有说,为何道歉,但郭氏怎会不明白,抱紧怀里的女儿,拍了拍,“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坎。”
人总要往前看,不能一味的活在过去的阴影当中。
母女俩说话间,前方的道路通了,马车四平八稳的在国公府大门前停下。
相较于前日的压抑,今日的国公府气氛明显欢快轻松了许多。
管家笑吟吟的闻讯出来,“谢夫人,谢神医,您们来了,快快里面请。”
母女俩直接被管家带去了顾文或的院子,因为老太君他们都在这。
谢如玉的到来,受到了谢家上下热情欢迎。
谢如玉救了国公府长孙的性命,这份恩情,已然十分的厚重,救命之恩,难以报答,而且谢如玉也不缺什么。
所以,他们对待谢如玉更加亲近了许多。
如果说,之前顾家和谢家,勉强算是异姓的一家人,那么现在,勉强去掉。
谢如玉和郭氏则表现的和以前一别无二,同顾家一众人都一一打过招呼后,便问起顾文或怎么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