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这一日,左右高妃跑不了。
“还有,我想去给宁老夫人磕个头。”
“这是应该的,晚些时候我陪你去。”
现在外界,谢如玉是离京的人,若是这个时候出现在人前,只怕之前所安排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不但谢如玉会被盯上,这里只怕也不安全。
一直等到天黑入夜,姬寒莳才带着谢如玉去了太傅府。
宁老夫人的灵堂就设在前厅。
即便是在夜里,悬挂的那些白绫依旧白的凄凉。
灵堂之上充满了檀香味,正中摆放了一口棺材。
谢如玉推开扶着她的姬寒莳,一步一步走过去,噗通一声跪下,对着宁老夫人的灵位郑重磕了三个头。
“老夫人,您对宝儿的救命之恩,对如玉的恩情,如玉这一辈子都没齿难忘,只是可惜,无法报答您。”
谢如玉情难自禁,捂着嘴无声的哭泣。
姬寒莳在旁看着,纵然心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跪在谢如玉的旁边。
“殿下不可,这不合规矩!”宁太傅连忙阻止。
在场的除了宁太傅,还有曲听母子,曲夫人亦是附和阻止,并同太傅上前欲要扶姬寒莳起来。
“都退后!”姬寒莳出声呵斥:“孤是太子,但我也是宝儿的父亲。”
一个孤,一个我,分化明确。
“外祖父,娘,就随了殿下吧。”曲听与姬寒莳一同长大,又是他的伴读,最是了解好友,从他说自己虽是太子,但也是宝儿的父亲开始,便知道他的态度。
姬寒莳对着灵位,也磕了三个头,并道:“老夫人,您放心,宁家日后我会照顾,还有曲听。”
祭拜完宁老夫人,姬寒莳才扶着谢如玉起来。
“殿下,谢小姐,请移步偏厅喝茶。”
随即一行人去了偏厅。
“宝儿怎么样?”将将坐下,宁太傅便关切的询问谢如玉。
此时谢如玉已然平复下来,许是哭过的缘故,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还是那样,一直都没有醒。”
闻言,宁太傅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只要还有口气就有希望。”
“这口气还是因为老夫人牺牲自己留下的,太傅,真的很抱歉,作为宝儿的娘,我实在不知道此时此刻还能说什么。”宁家本不会有此横祸,皆因连累而至。
宁太傅摆摆手:“你也别这么说,我说过,老婆子是心甘情愿的,再说,该说抱歉的人是我,宝儿在我这,却出了这么大的事……”
“您要是这么说,那真让我无地自容了。”
“好了,外祖父,谢小姐,你们就别说了,推来推去的,实在没有意义。”曲听打断道,转而问姬寒莳:“接下来你有什么章程?”
“以前是我太仁慈了,这次我要斩草除根!”姬寒莳冷声道。
“你早该这样了,以前我就说过,你对他们好心,他们不见得领情。”
“胡说什么呢。”宁太傅见外孙越说越不像话,呵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