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医对谢如玉和永悦道:“正如谢神医所料,远惠郡主的脸的确被人动了手脚,我从她脸上刮下来的腐肉中检查出,里面有介草的成分。”
“介草?那是什么?”永悦急声问。
“这介草本身无害,但其汁能致使伤口腐烂,远惠郡主的脸不过几日便溃烂至此,便是这介草的汁所致。”
闻言,永悦大骇,犀利的眼眸立马扫向远惠身边伺候的人。
一众丫头嬷嬷急忙跪地表清白。
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永悦心头一冷,“来人,把她们都带下去,分别关押,事后本宫再查!”
胆敢给她的女儿下毒,她定不放过!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奴婢们真的没有做过,郡主,郡主……”
一时间,屋内哀嚎一片。
“堵了嘴带下去!”
“且慢。”谢如玉忽然出声,转头问沈太医,“这介草的汁在药膏中可有发现?”
“没有。”沈太医摇摇头。
“药膏中没有,也就是说,问题不是出在药膏上,而介草的汁不能直接口服,须得涂抹在脸上,沈太医,我说的可对?”
沈太医点头,“没错。”
“那么也就是说,介草汁是直接涂抹在远惠郡主的脸上,可既然要药膏中没有,那么,会不会在胭脂水粉中?”
“我自从脸复发后,便没有再用过胭脂水粉。”远惠摇头说道。
谢如玉问她:“那你最近,除了药膏之外,可有往自己的脸上涂抹过别的东西?”
远惠想了一会儿,还是摇头,“没有,只有药膏。”
她很看重自己的脸,尤其是在溃烂之时,她怎么敢往自己的脸上涂抹除大夫开的药膏之外的东西呢?
那就奇怪了。
谢如玉突然想到什么,“洗脸水!除去药膏,还有洗脸水会直接接触到远惠郡主的脸。”随即对永悦公主道:“不如公主查查是谁每天给郡主打洗脸水,又有谁能直接接触到洗脸水。”
永悦点点头,当场便查问了起来。
好在远惠身边的丫头并不多,总共就六个人,前后一查,很快就锁定了两个人,一个是远惠身边的大丫头朱砂。
朱砂从小与远惠长大,她的家人都在公主府,根本不可能会给远惠下毒。
而另一个是干粗活的丫头晓春,晓春是不久之前进府的,见她机灵,管家便派来给远惠郡主跑腿儿。
谁下的毒,顿时一目了然。
那叫晓春的丫头也没有否认,被查出来后,当场便承认了,是她在每天趁着给远惠打洗脸水的空档,在水中加入了介草汁。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永悦睚眦欲裂,恨不得上去将晓春给活撕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晓春仿若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她大笑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走近远惠。
之前连带着被怀疑的大丫头朱砂见状,第一反应就是从地上爬起来,跑过去挡在远惠的前面,不让晓春靠近她。
“你想干什么?”
朱砂戒备地望着晓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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