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了老太君那。
除去正在坐月子的闻人思敏,顾家的三个儿媳此时都守在老太君身边,老太君脸色不虞,隐隐透着苍白,显然当真是气得不轻。
“如玉你来了,快来劝劝母亲。”顾大夫人见到谢如玉,忙招呼她过去。
在谢如玉近前时,低声匆匆说了句:“这四弟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下谁也甭想求情了。”
谢如玉撇嘴,就不该求情,那顾四爷就是欠收拾。
要说这顾四爷,也没别的毛病,就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像个孩子,听风就是风,听雨就是雨,耳根子软的不像话,且为人荒唐放荡,这样的人,典型就是欠收拾。
“老太君,您也别生气了,反正老国公爷也打不死四爷。”
谢如玉这话一出,将所有人都镇住了。
“如玉!”顾大夫人惊呼道。
谢如玉对她笑笑,“我实话实说,说句难听点的,四爷的确该好好收拾收拾了,老太君,您不是也清楚吗,任何人都不可能护着他一辈子,我说句不吉利的话,待您和老国公爷百年之后,到时候,谁还能给他在身后擦屁股?顾大爷他们?人家顾大爷他们也有自己的事忙,也有自己的儿子,这么说吧,没有人会一辈子心甘情愿的在他后面收拾烂摊子。”
谢如玉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话糙理不糙,她说的的确是最现实的事实。
人都有不耐烦的时候,时间长了,便是亲兄弟也会厌烦起来,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一个劲儿的后面给顾四爷收拾烂摊子始终非长久之计。
“唉。”老太君叹了口气,“你说的在理,只是他现在已经定性了,再想扳过来,怕是不容易。”
“不试试怎么知道?要我说啊,不是顾四爷没救,而是你们始终下不去那个狠心,其实我觉得,对待顾四爷就该对待孩子那样,若是哄着没用,那就打,若打了还没用,就得另寻僻径。”
老太君直了直身子,“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顾四爷喜欢喝酒,喜欢去外面消遣逍遥,可如果,断了他的金钱供应,他还如何去喝酒,去消遣逍遥?”
不论是去外面喝酒,还是去消遣,都需要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可若是没钱了,谁还买他的账?
到时候,只要国公府放出话去,顾四爷在外所有的账,国公府一概不管,或许一开始众人会觉得,顾四爷是国公府的嫡出血脉,国公府再如何,也不可能真的不管。
可一旦他们见识到国公府说到做到,到了那时候,她就不信,顾四爷在外面还能吃得开。
“就算没有银子,四弟也可以在府上胡闹。”顾二夫人说道。
“在府上胡闹,那不就更简单了,只要你们把他后院的姨娘都遣退,把他身边的丫头换成下人,没有人陪着,他还如何荒唐胡闹?”
“到时候你们再定下个规矩,就说近日南方灾情严重,府上的开支要缩减,每个人都有定额,只要超出定额,就拿自己的私房钱添补,还有账房那边,命令他们不准给顾四爷开支,到时候断了后路的顾四爷,还能不老实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