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谢如玉便去了宁家。
按照老太君所提议的,此去宁家她只带了些胖婶做的点心,及当初回来时带的干货。
比她想象中的,宁太傅和宁老夫人很好说话,在她提出让雁书随着进府后,二老什么也没说便同意了。
此来宁家比她预期的要顺利的多,回去后,便让雁书准备起来。
两日后,宁家的马车就到了。
这次谢如玉并没有跟着去,只是叮嘱了一番,便将儿子送走了。
对此郭氏有些不满:“你说说你,有你这么当娘的吗,那日过去宁家不去看看宝儿日后住的地方也就罢了,今日竟然也不跟着去瞧瞧,也不知道宝儿住的地方怎么样,床铺软不软,屋子里冷不冷,环境好不好……”
说着说着,郭氏从对女儿的不满演变成担心,最后又变成抱怨:“也不知道宁太傅这是怎么想的,为何非要让宝儿入府住?同在京城,且两家隔的并不算远,每日学习完回来还不成吗?又不是隔了十万八千里!”
虽然她很开心外孙能拜师宁太傅,但只要想到外孙还那么点就要离开他们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且他们都不在身边,这要是不适应怎么办?
想他们怎么办?
越想,郭氏越是不安了。
谢如玉无奈道:“我问过雁书,之前在宁家住的那一天,宝儿很适应,没有任何不适应的地方,而且,他去的是宁家,宁家还不至于苛待他一个孩子。”
谢郎平也觉得是这个理,“你呀,也别想那么多,孩子大了终归要独立的,再说咱们宝儿向来就不是什么娇气的孩子,我看他还挺喜欢去宁家住的,况且,雁书不是跟着吗,暗中还有甲二他们,你就别担心了。”
郭氏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想不明白吗,宁太傅为何非要让宝儿住到宁家去?”
“我让骆寒打探过了,一直以来,宁太傅所收弟子,在学习期间,都会住在宁家,且吃穿住用都由宁家承担,最开始听说也不是这样的,是宁太傅当年收过一批寒门子弟,那几个学生是从外地来京城求学,生活很艰难,宁太傅怜惜他们,便将他们都接到了府上中,时间长了,就定下了这么一个规矩。”
要说谢郎平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从听说宝儿要去宁家住,他便和郭氏一样,对此不解过,这两日便让骆寒打探过。
这一打探不要紧,越是深入打探,就越是佩服宁太傅。
原来一直以来,宁太傅门下弟子竟然都是分文不取,不但如此,但凡是家境苦难的,宁太傅皆会帮衬一二,也亏得宁家家底深厚,不然早就一贫如洗了。
这也为什么,哪怕宁太傅致仕这么多年,不再收弟子的他,依旧受人推崇备至,且听说,每每逢年过节,宁家都是访客不断,据说,都是宁太傅的学生。
“好了,我看宝儿在宁家没什么担心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谢郎平掷地有声的制止郭氏再继续无谓的担心。
“我,我这不是不放心宝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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