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夫人,这里交给我吧,时候不早了,您也早些休息。”
雁书压低声音同宁老夫人说道。
宁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起身出去了。
一出来便看到门外的老伴,扬扬眉,“你怎么过来了?”
“回房不见你,听丫头说你来了这,便来看看。”宁太傅看了眼老伴身后的房间,“小子睡了?”
宁老夫人点点头,“我们也回去吧。”
随即,老夫妇俩相携离开了。
回去后,宁老夫人若有所思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对劲?”宁太傅不明白。
宁老夫人稍作沉吟后道:“那个叫雁书的只是丫头,按理说小皇孙该是和奶娘亲近才是,可刚才,那个雁书将奶娘打发去照顾另外两个小的,而她留下来伺候小皇孙,你不觉得这有点反着来吗?”
“许是你想多了,或许他平日里与雁书更亲近一些。”宁太傅却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的,摆摆手。
宁老夫人想了想,确实也是这么个道理,便也不再纠结于此,随即问老伴,与外孙在书房都聊了些什么。
宁太傅自是没有隐瞒,将曲听跟他说的话,同老伴说了一遍。
“过目不忘?真的假的?”宁老夫人同当时初初听到宝儿过目不忘的宁太傅反应一般无二,很是吃惊。
“曲听是这么说的,究竟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话虽然这么说,但宁太傅的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答案。
不只是宁太傅有了答案,宁老夫人亦是如此。
只听她道:“太子当年便极为聪慧,有其父必有其子,想来太子的儿子,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只是这过目不忘,委实让人匪夷所思。
要知道,凡是过目不忘的人,就已经不是聪明所能涵盖的了。
就拿老伴来说吧。
老伴门下学生无数,俱是佼佼者,可也没有出现过过目不忘的。
而这样的人,也向来只是传说而已。
她承认,宝儿的确和同龄的孩子不同,小小年纪便十分的懂事,不但如此,也很聪明,但至于过目不忘……
还是很怀疑的。
在她看来,宝儿顶多就是属于极为聪慧那一类型的。
“明日我找个机会试他一试。”虽然宁太傅也不相信,但在没有印证之前,他是不会下结论的,还是那句话,究竟是不是过目不忘,试一试便知。
一听这话,宁老夫人看了他一眼,“试了之后又如何?倘若他真的过目不忘,难不成你真要收下他?”
宁太傅沉默了。
坐在床上久久没有说话。
直到宁老夫人快要睡着了,宁太傅才出声道:“若真是如此,他便是我老头子这辈子最后一个弟子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这话,宁老夫人以为听错了,便也没有放在心上,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隐约间记起这件事,同老伴求证。
或许是经过了一夜的沉淀,宁太傅再说起来的时候,没有昨夜的深沉,只听他毫不犹豫的重复了昨晚说过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