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这都算什么!”郭氏气得哭了起来,一边抹泪一边道:“我嫁给他二十多年,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娘,不是我向着我爹说话,其实我不觉得我爹有什么过错。”谢如玉比较中肯道。
闻言,郭氏猛地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瞪着谢如玉:“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都是我的错吗?”
“没有没有,我爹没错,您更没错!”谢如玉一叠声道:“说真的,老太太是我爹的亲娘,现在老太太没几年好活的了,我爹有此态度也无可厚非。”
听到女儿的话,郭氏简直气炸了:“你们父女俩都是一个德性!好,你们都是好人,就我是坏人行了吧?!”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出去,你给我出去!”不待谢如玉把话说完,郭氏便将她给撵了出来。
房门嘭地一声在面前关上。
谢如玉摸摸差点被撞到的鼻子,讪讪地回到厅堂。
对上谢郎平看过来充满了期待的眼神,谢如玉摊摊手,“我被我娘撵出来了。”
谢郎平:“”女儿都被撵出来了,他想,他还是别去碰鼻子灰了。
“如玉,你说爹是不是错了?”
“出于人道主义,爹你没有错,不过站在我娘的角度也算不上错,我娘应该就只是一时间没转过弯来,给她点时间,让她自己想开就好了。”
谢郎平点点头。
“不过说真的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伯他们在搞什么?”
当初他们一家从曲州离开的时候,是大伯他们说老死不相往来,怎地不过四年,就转过头来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
还有,跑来找他们要银子什么鬼?
“前段时间,我派人去曲州查了一下,这几年家里越发的不济事,还欠了不少的外债,祖上留下来的家业也已经在变卖了。”
谢如玉听得目瞪口呆:“以前不是很好吗?”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谢郎平摇摇头,或许这就是三十年活东三十年活西吧。
“所以说,大伯他们一家三番两次的去榕城,是为了银子?!”
银子是个好东西,能让人心甘情愿的自己打自己的脸。
“那您给他了?”
“上次给了一些。”谢郎平补充道:“就一点点。”
谢如玉冷笑:“若非我当日来京时带走了家里所有的现银,恐怕就不只是一点点吧?”
一语正中靶心。
谢郎平心虚的低下头。
“爹,您想奉养老太太,我没意见,且也支持您,就像您刚才说的,那是生养你的亲娘,她可以对你不好,但你不能不管她,但是,也仅限于老太太,大伯父他们,你就不要管了。”
谢如玉顿了顿:“而且你也管不起。”
她知道她爹是个重情义的老好人,对谁都很好,更何况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即便嘴上说的硬气,但该心软的时候还是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