袒,若是当年不曾偏袒寒了闻人思敏的心,今日的小儿子也不至于荒唐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她老了,不想再折腾了,但当年已经对不起过闻人思敏一次,这次,她说什么也不能再袖手旁观!
充耳不闻身后小儿子的喊叫,老太君去了闻人思敏的院子。
到的时候府医已经检查完了,对老太君报喜道:“四夫人只是受了些惊吓,母子均安。”
闻言,老太君这才狠狠松了口气,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随即想到在紧急关头垫在闻人思敏身下的谢如玉,忙问府医,谢神医怎么样了?
“回老太君的话,神医也没有大碍,受了点皮肉伤,老夫本想留些药,只是神医的药比老夫的好太多,便不班门弄斧了。”
老太君对府医点点头,让丫头送他回去。
随即进去内室看闻人思敏和谢如玉。
此时闻人思敏正在给谢如玉受伤的胳膊抹药,见到老太君进来,纷纷起身。
“快坐着快坐着,又不是外人!”老太君连忙阻止,先是关切了闻人思敏,确定她除了小脸有些白之外,没有大碍,随后又查看谢如玉的擦伤。
“如玉啊,谢谢你,老婆子我谢谢你!”老太君神情有些激动,眼眶也隐隐泛红。
谢如玉见状,忙安抚道:“不是什么大事,都没事呢,您别担心。”
她的确没什么事,这些擦伤都不严重,关键现在是,闻人思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事。
老太君的情绪稍作平复后,便问闻人思敏怎么好端端的会摔倒?
果然如老太君所料的那般,闻人思敏一直对当年的事有心理阴影,走路格外的当心,会摔倒并非是没走稳,而是当时有什么东西滑了她一下。
但那个时候她吓懵了,一边挂心肚子里的孩子,一边担忧谢如玉,就不曾当场查看,待老太君来后,便直接将此事交给了老太君,自己则和谢如玉原路返回。
“这么说,果然是那个小贱人搞的鬼!”
并非她向着自己的儿子,老太君很清楚,小儿子再怎么混,但绝非会害自己的孩子,而当时在场的,就只有他和莺歌,下人是没那个胆子的,不是小儿子的话,那就是莺歌!
而她也的确是最大的嫌疑人!
再联想到刚才她的小动作,老太君已经有了定义。
“此事你放心,母亲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老太君郑重道,然后对谢如玉说:“本来让你们来热闹热闹,这下可倒好,饭没吃上也就算了,竟然还让你受了伤,说起来,真真是羞愧。”
“您老可别这么说,如玉并非不知恩的人,这段时日,老太君对我母子的照拂,我都记在心里,今日不过是举手之劳。”
的确,当时她根本就没有多想,或者说,也容不得多想,身体便先一步做出反应。
如果她不那么做,闻人思敏若是真的摔倒了,肚子里的孩子必然会危险,他们母子时隔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重续母子缘,若是因为这小小的意外
而自己只是受了点伤,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