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娇还要继续后头的话,没想老者脸色大变,有些生气的说道:“我说过多少遍了,我家的传家手艺,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想与你们周家糖糕铺合作。”
“你们的糖是怎么做的,我不想知道,我的糖是怎么做出来的,你们也不要逼我,就算拿我孩子威胁,我相信陵城也是有王法的。”
“再这么逼迫下去,我就去衙里告官,我左右赤脚老汉,大不了命一条。”
老者显得激动,李娇却是很意外,莫不是先前糖糕铺已经派人来找过他了,什么拿孩子相迫,绝不可能。
李娇连忙安抚,“叔,莫急,我并没有其他意思,我们周家糖糕铺做的是正当的生意,不是你说的那样的。”
然而老者却是笑了,拿起糖葫芦就走,他根本就不相信李娇说的话,倒是把李娇给气着了,心想着这老人家真是固执。
她家长智做糖生意这么些年,又不是非要他的糖方子不可。
于是李娇也不想再挽留老者,生气的上了马车,不就是卖个糖葫芦,有什么了不起的。
马车接着往前去,一间间糖糕铺的找,终于在第四家时,李娇寻到了周长智。
周长智一身青衣长衫,几年如一日,身姿颀长,面色从容,低调中透着奢华和沉稳。
那会儿铺里有两位大客商,正要进一批货去外地,与周长智在谈价格。
其中一位客商忽然说道:“我入陵城,印象最深刻的是那街头的小食,尤其是有位卖糖葫芦的老人家,做出来的糖味道极好。”
“周东家做糖糕生意这么些年,想必知道这位糖葫芦的老人家吧,要是你家这糖糕里用的糖是那老人家手中的药,会更能成形。”
“既然好食糖,自是不怕甜的,你家这糖糕我们每次过来运上一批,生意的确不错,他好卖,只是十年如一日,不曾改变。”
“我知道周东家也费了心思,每次都在糕点上做了改变,可是万变不离其宗,这味道仍旧是一样的,糖的量不多,渗得多了的,就有些软糯。”
“有时候软的吃多了,就想吃点儿硬的,周东家就没有想过在这糖质上做些改动?”
周长智面不改色的听着,让眼前两位商人看不出他真实的想法,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这两位客商还算是委婉的,并没有直接点明,周长智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词。
这就好比陵城的富户,六年前,能吃上特产红薯和土豆,个个都觉得知足了,后来有了白家的粮铺售卖出来的白米和小米,而特产红薯和土豆是人人都能吃得了的食物后,这白米和小米就是富贵生活的代表。
于是个个都以吃白米称为有钱人家,于是这米价居高不下,还时常断货,白家也在陵城里左右逢源。
如今这糖糕生意也是一个道理,以前没有街头的糖葫芦卖时,他们周家糖糕铺的糖最是受欢迎,因为大家没有吃过其他种类的糖,就不会去做比较。
“此事我也想过的,其实那位老人家,正是我周家的亲戚,这糖方子也是我教他的。”
周长智神色淡然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