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主君眼里写了“哥哥”两个大字,其余的一概看不见,这不完蛋?
主心骨都扭到敌人那里去了,他们在旁边拼死拼活地反抗有什么用,不拼了,毁灭吧。
在场所有人又一次亲眼见证历史。
三位呼风唤雨的女帝近臣恍如被主人遗弃的狗狗,尾巴耷拉在地上,互相搀扶着,落寞离场。
真是惨兮兮。
等他们走了,宸月这才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燕归,小爪子伸向他的腰拧了一把:
“开心了嘛,让你装,让你装!”
“嘶——”
燕归倒抽了一口冷气,委委屈屈地说:“痛……”
他在凤座里扭成一团,可把旁边的聂浮安吓坏了,以为他又旧疾复发,赶紧过来询问:
“帝尊,您哪里不舒服,可需要唤御医?”
燕归还没说话,就感觉腰间的疼痛更加剧烈了,他转头一看——
宸月两只大眼睛弯弯的,笑得像一朵小花花,可是手上的力气越发的大了:
“呀,哥哥不舒服嘛?哥哥哪里不舒服,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治病哦。”
燕归:“……”
不,不必了吧。
好疼疼疼!
就看帝尊强忍着疼痛,正襟危坐,抬手一挥:“本尊很好,本尊没事,下去吧。”
聂浮安:“?”
是吗,真的没事吗?怎么感觉帝尊是咬着牙在说话,额头上青筋都蹦起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宸月终于满意了,把手抽回来之前还给了燕归一记窝心拳:
“哥哥没事就好,平时要多注意保养,心平气和,不要没事找事,不然很容易被揍。”
燕归忍俊不禁,轻咳一声:“好,都听妹妹的。”
然后他一转头看到笑得贼眉鼠眼的聂浮安,当时就冷了脸:“你怎么在这?”
聂浮安:“?”
所以刚才我是在关心鬼吗?
三个人的场景,我不配拥有姓名。
菜色三人组离开宸月殿不久,颐年园那里就传来了消息,太上皇答应同龙船一起出发,也没有再提别的条件。
这样一来,前往鲛人国圣女殿的行程就定在了三日后。
这日阳光灿烂,秋色正浓,京城外的渡口早被禁军和影卫防卫了起来。
帝尊和梁国女帝出行用的是帝尊帝后的仪仗,从皇宫到渡口的道路已经提前一日净街。
禁军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附近的店铺和民宅前挂满了彩灯彩绸以及凤氏一族的皇旗。
薰香净道后,仪仗从皇宫出来之后。
走在最前面的是挑灯和手拿旗帜的宫人,后面是浩浩荡荡的禁军仪仗。
随后是两头白象驮着帝尊和女帝的云母坐辇,前后是表演歌舞的舞乐巫祝。
再往后是四位爹爹的车驾。
跟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宫人随扈,半空中还有无数象征吉祥的飞禽,仪驾两侧是威风凛凛的走兽。
等到帝尊和女帝登船,还有仪仗没有离开皇宫,一直热闹到了下午,龙船才离开渡口前往鲛人国。
龙船上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除了四个脸冻得像冰块一样的爹。
润泽看看四个不成器的大师侄,不由得摇摇头:“怕什么,圣女殿难不住他,不还有云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