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糖糖笑起来:“朕刚到玄武营的时候,还叫过你江凯哥哥,你还给朕买过衣裳呢。”
“是,是……”
还是小团子的女帝,穿着他买的宽大粗布黑袍,在玄武营里跑来跑去,活像个小老头。
一想到这个场面,江凯害羞的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燕归在一旁也忍俊不禁,悄悄地点点糖糖的脑袋:“淘气。”
糖糖偷偷地对他做了个鬼脸。
这个时候,营门方向忽然热闹起来,有个士兵疾步跑到高台之下:“报!”
“陛下,萧少主,江将军,押粮官到了。”
江凯一听,脸上立马有了喜色:“陛下连日大雪,辎重粮草运送不进来,这下可是解了燃眉之急。”
糖糖也很高兴:“好,你陪朕去瞧瞧。”
络绎不绝的车马和骆驼从营门的方向进来,不少士兵在忙着卸车,负责和钱粮官交接的正是浑身闪着金光的苏长安。
大雪天,手里还拿着一把镂金的扇子,上面两个直击灵魂的大字“有钱”。
糖糖:“……”
江凯也露出了怀疑人生的表情,不过看在苏长安千辛万苦到达阵前,也不好说什么:
“多谢小苏公子仗义疏财。”
苏长安豪气地一挥手:“江将军不要客气,别说苏家不缺钱,就是缺钱,砸锅卖铁也得供应粮草。”
江凯哽了半天,挤出一句:“苏家乐善好施,义薄云天,真乃,真乃……”
“好说好说。”
苏长安年纪不大,口气不小,把胸脯拍的直响:“缺什么少什么,江将军都吩咐下来。”
“长安虽然不知道小叔的金库都在什么地方,但是长安有陛下金库的钥匙,随便……”
然后他就看见若有所思的陛下,正用“你好棒棒”的眼神盯着他。
江凯一看堂兄妹两个之间的气氛些许诡异,立马说:“陛下,臣,臣去清点粮草。”
“去吧,”糖糖活动了一下手腕,“江将军走远点,免得被误伤!”
江凯跑的比兔子还快。
苏长安吓得,连扇子都拿不住了:“我我我也去清点……轻点,姑奶奶!”
他连半步都没迈出去,衣领子就被糖糖抓住了:
“拿着朕的钱做人情,还想跑,说,你都干什么了?”
苏长安挣扎了几下,忿忿不平地说:“我什么也没干!我是清白的!”
“每天辛辛苦苦帮你打理小作坊,风里来雨里去,穿梭在戎国和梁国之间挖矿送石油。”
“你你你把我放开,别以为你是皇上,就可以为所欲为。”
糖糖放了他,拍拍手:“你说对了,朕是皇上,真可以为所欲为!”
苏长安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有什么了不起,小妖怪!”
“苏小弟,你来了?”
他们正说着话,就看营地外面跑进来一个马队,为首的是挎着弓箭的阿斯兰。
他兴高采烈地从马上跳下来,跑到糖糖和苏长安中间,伸手捶了苏长安一下:
“多日不见,你的身板还是那么弱,也不知道玲答是怎么看上你的!”
看到苏长安瞬间变了脸色,糖糖立马把小脑袋伸过来挺热闹:“玲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