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他会来的。”
“至于时间,”糖糖看钦天监的监正,“你卜个吉时,算准了报给朕听听。”
“是。”
等要事商量完,众人散去,明雾词一边给糖糖拆卸甲胄,一边说:
“陛下还知道吉时,臣以为您一高兴就骑着凤凰就杀去羌都,把刀一摆,大喝一声‘萧狗贼,给爷爷出来’。”
糖糖一抖:“……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哒?”
明雾词哼了一声:“您在谁心里都是这样的,不信您问。”
糖糖抬头,就看皇帐里的宫人侍卫齐齐点头:“是。”
就剩矮桌边饮茶的燕归,四平八稳地坐着。
女帝很不开心,绕过屏风,一个箭步跨过去,两只手像两杆长枪一般扎在燕归面前: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茶水抖出来一波,撒到了脸上,燕归眨了下眼睛,伸手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叫宫女:“梳妆。”
“……是。”
糖糖捂着脑袋,一溜小跑又回去了,刚才出来干什么都忘了。
明雾词捧着铠甲出来,悄悄对燕归比了个大拇指,就见他轻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谈判定在了三天以后,羌都和浮屠城之间的镜湖。
帝尊答应地非常爽快,和糖糖约定,双方只带随从三五人,文官一人,笔墨纸砚若干。
“陛下,您说这文房四宝会不会被帝尊做文章?”
千双和明雾词紧张到掉头发,一左一右来来回回地走:
“臣听说术士可以把万物归为己用,个个都是杀人利器,防不胜防。”
好像为了验证她们的话一样,闲到找事的渺净和安慈二人,驱使一个小木头人把笔当弓箭射着玩。
“噗——”
笔扎透了帐篷,飞出去戳在木架子上,差点掀翻上面的火灯。
两位女将军吓坏了:“完了完了,死定了死定了!”
“到时候拿什么来保护陛下,万一准备不当,陛下被当胸一箭,当头一劈——”
“……”
糖糖看看自己的胸,再摸摸脑袋上的王冠,伸手一指:“你们,出去,全部,消失!”
皇帐的帐帘一掀一放,耳边顿时安静了下来。
糖糖瘫在了桌上,眼前放来一根红艳艳的冰糖葫芦。
“哪里来的?”
糖糖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就着燕归的手咬了一颗:“好次。”
燕归在她对面盘膝坐下:“哥哥做的。”
糖糖的大眼睛都弯成了月亮:“哥哥你好厉害,做的好看又好吃,这个天气做出糖葫芦一定很辛苦吧?”
“不辛苦。”
唐必将分好的奏报放到糖糖手边:“砍了一上午的树枝磨串葫芦的签子,山头都被踏平了。”
“熬糖稀……臣不是有意提陛下名讳,萧少主熬穿了三口锅。”
唐必一本正经地拆台:“糖葫芦掉到地上,把萧少主绊了一跤,萧少主的手摔得不轻吧?”
燕归:“……”
不说话你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