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是该糖糖嗯吗,你嗯什么?
你一个快要翘翘的病人,逼着糖糖扒你衣服,还跑到树上来嗯,你自己都不觉得奇怪吗?
糖糖把自己挪挪远,警惕地看着他:“你病好了,心口不疼了?”
泉的头一歪,整个人搭在树枝上,虚弱的不行:“不。”
糖糖:“……”
到十万山,你也被燕归哥哥附体了?
燕归装病,她能哄着他玩,那是因为他们是最好的朋友,而泉是她见过的最凶的鱼之一,谁哄他?
糖糖从树上蹦下去:“别装了,既然你没病,下来,走!”
喊了半天没动静,糖糖一回头——
噗——
泉整个人从树上扑了下来,脸朝下砸进雪地里,呈一个大字型。
糖糖笑得前仰后合,跑过去拍拍他的脑袋:“你没事吧,你太拼……”
当她的手摸到泉的头的一瞬间,她读到了那一瞬间的他的神识,里面是一群乌鸦一般的黑色面具人。
他们没有坐骑,也没有铁鸢木鸢,却能够凌空而行,甲胄和黑袍下升腾起的好像是黑色的火焰,遮住了整片天空。
天地一瞬间就黯淡了下来,他们穿过漫天的黄沙,穿过月光下的草原,到达了一片焦黑的荒地。
荒地四面空荡荡的,只有北方有一座横亘在乌云密布下的一城池,城门上写着“浮屠”两个字,城楼上站满了守城的将士。
他们手里拿着兵器,毫无惧色地望着天空中这群突如其来的恶煞军团。
领头的将军红袍金甲,手持长剑,宛如天神一般。
“将军爹爹?”糖糖脱口而出一声低呼。
这些是刚经过羌军进攻的浮屠城和恶煞军团?
可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它们会出现在泉的神识里,泉明明都没有离开过海岭府,而且这几天一直在别庄里呆着。
为什么会知道浮屠城的事?
能然而看到的神识也只有这么多了,糖糖很不甘心:“泉,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看到刚才那些的?”
泉很茫然地看着她,摇了摇头:“不,是。”
“什么不是?”
糖糖仔细想了一下:“这些神识不是你的?”
“嗯。”
“那是谁的,谁把神识藏在了你的身体里?”糖糖的手重新、轻轻地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这一次,除了能感觉到被封印的神识外,什么都没有发现,好像刚才的那缕神识就是幻觉。
糖糖落寞地收回了手,站起来:“走吧,我该回去找爹爹了。”
泉看她如此,立马拉着她的袖带,着急地看着她:“你,气?”
糖糖把小木筒递给他:“不气,我很担心我的将军爹爹,要回去找神仙爹爹和有钱爹爹商量。”
泉先观察了一下她的反应,这才把暖暖的木筒先递到糖糖的嘴边:“你,喝。”
糖糖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泉这才红着脸把剩下的水喝掉了。
他把小木筒放进袖子里,踩灭了火堆,跟在狻猊狮的后面,伸出手去拉糖糖的袖带。
红色的大蝴蝶被抖出了袖子,顺着袖带飞到了泉的手上,扑扇着翅膀在上面停了下来。